走的很急，連紙人腦袋都沒有畫完就離開了，難不成他是救人去了？

我

有些激動，如果扎紙店老闆真去救人了，或許眼下的局面是最好的，我在扎紙店裡可以保證安全，而禿頂老頭有扎紙店老闆相救也有從張家大院裡脫身的機會……

嘎吱！

耳邊突然傳來了十分刺耳的聲音，我順著聲音源頭轉頭看去，是櫃檯底下的一扇小櫃門自己開啟了。

我低下頭看，櫃子裡一片漆黑，但隱隱約約散發出一股子怪味，又猩又臭。

我拿出手機，藉著手機螢幕微弱的光亮總算可以勉強看見櫃子裡的東西，是一個透明的白色袋子，裡面裝著滿滿的液體，腥臭味應該就是袋子裡的液體發散出來的。

在袋子邊上還有一根毛筆，是扎紙店老闆畫像用的，袋子裡的液體似乎是某種顏料……

我心裡隱隱有不太好的猜想，突然有一陣涼風吹過我的後頸，我愣了下回頭看，居然是剛才消失不見的扎紙店老闆出現在我的身後！

他站在我的身後低頭盯著我看，眼神裡的含義我看不明白，總之特別滲人，有種被抓現行的感覺。

我很尷尬，趕緊站起身岔開話題：“你剛才是救人去了嗎？成功了嗎？”

我轉頭向外看去，可惜門口的紙人擋住了我的全部視線，我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紅雪是否已經停下了，自然沒法判斷現在的情況。

扎紙店老闆沒有搭理我，他用腳將開啟的櫃門關上，然後走到了櫃檯後面去拿起畫到一半的紙人腦袋繼續畫像：“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