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車我已經找到了,我現在要去拿油畫了,東西到手後我要怎麼帶著寧麗離開酒店?”
我直入主題,和寧採兒交流沒有必要浪費口舌說什麼客套話。
寧採兒也很乾脆:“將寧麗放在手推車上用油畫蓋著她,然後直接從大門離開酒店!”
“就這麼簡單?!”
我有些難以置信,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只要手推車和油畫的話,那生鏽的鐵鍋又是起到什麼作用的?
現在鐵鍋已經被我送到陳生的手上了,少了一口鐵鍋,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嘟嘟嘟!
還是老樣子,寧採兒撂下話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根本不給我任何追問的機會,看來寧採兒認為她告訴我的就已經足夠我帶著寧麗離開啟明酒店了!
管不了許多,和寧採兒打個電話的功夫,電梯順利下行到了六樓,不知道其他樓層現在是什麼情況,從十三樓到六樓電梯都沒有停下來過,但這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
有一種可能是整個酒店的所有人現在都陷入了成大器之前陷入的詭異症狀中無法自拔!
叮咚!
電梯門應聲緩緩開啟,入眼是一片漆黑,我鬆了一口氣,看來被我猜中了,存放黑色油畫的小房間應該就在電梯邊上!
我拖著寧麗往外走,只是剛剛走出電梯門沒兩步,身後的電梯門就自動關上了,我們徹底陷入黑暗之中,一點光亮都看不見!
而且我好像還撞到了一個人……
恐怕不是活人!
一股惡臭迎面襲來,是熟悉的屍臭味,令人作嘔,現在情況比我所想的還要糟糕許多!
我不敢再耽擱了,循著記憶裡的方位拖著寧麗轉身往一旁的黑暗走。
正常情況下走廊是很窄的,手長的點人甚至可以張開雙手分別觸碰走廊兩邊的牆,但現在我衝著走廊一邊走了三大步都沒有碰到牆壁和房門,前面果然有路!
寧麗依舊昏迷不醒,現在對她而言或許保持昏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反正我見得多了,乾脆就都讓我來受著好了。
還是那句話,淋過雨的人自然而然地會想要幫助其他人撐傘。
走了大概有十來步左右,我一直伸在身前的手碰到了東西,摸了兩下判斷出是一扇木門,應該就是我要找到的小黑屋了!
我果斷推開房門,眼前頓時出現了一抹強光,特別刺眼,我下意識地抬起手擋住自己的雙眼,不過很快就適應了,其實房間裡的燈光是從一盞小小的掛燈散發出來的,燈光昏黃,只是我在黑暗中待了太長時間了,所以一時間無法適從。
是我之前來過的小房間沒錯,全黑的油畫就掛在房間的牆壁上面,現在看依然覺得十分詭異,看久了總有種要將我吸進去的錯覺!
我不敢再繼續看下去,繼續看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被吸進油畫裡面,雖然成功出來過一次,可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最是不好說,萬一這次出不來了呢?
我走上前去將油畫取了下來,油畫是被掛在牆上的,牆壁上面有一顆小小的生鏽的鐵釘,起到掛載油畫的作用。
我沒有在意一顆生鏽的鐵釘,抓緊了油畫拖著寧麗往回走,接下來是留在一樓自助餐廳門口的缺輪手推車……
踏踏踏!
剛剛走出小房間,身側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人正在朝著我們這邊跑!
可現在啟明酒店似乎已經恢復了非營業狀態,而且現實與虛幻的交融導致很多人都陷入了詭異的狀態當中,所以現在還能在酒店裡跑的人……
是照片裡的男人?!
我趕緊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舉起黑珠子,但腳步聲依然不停,對方越來越接近我和寧麗了!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很難看,對方居然不害怕我手中的黑珠子,是照片裡的男人變強了還是又出現了其他變故?
我趕緊拖著寧麗往電梯跑,但已經太遲了,我的手臂很快就被人給抓住了,對方是不是人也說不好,身後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我只感覺抓住我手臂的手十分冰冷僵硬,根本不像活人!
我拼了命地甩手卻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手上的黑珠子也莫名其妙地失效了!
但奇怪的是對方好像是準備跟著我一起跑,我跑動起來的時候居然一點阻力都沒有感到,一直跑到了電梯門口,我摁下電梯按鈕,電梯還沒有離開六樓,很快電梯門就開啟了,裡面亮著燈,我拖著寧麗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