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熱茶吧,可以暖暖身子。”
剛一進門,扎紙店老闆就遞給了我一杯熱茶,還是老位置,扎紙店老闆說是要和我閒聊,但還是拿起了一個紙人腦袋開始在上面作畫。
我對白事村的事情好奇的緊,再就是禿頂老頭,我的直覺告訴我扎紙店老闆肯定知道很多東西。
儘管心底對扎紙店老闆有些懷疑和不放心,但有些時候想要打探訊息,總是要冒一些風險的,一點風險都不冒就想要探知訊息未免有些想當然了。
“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嗎?”
扎紙店老闆遞給我一杯熱茶後就一直在對著紙人腦袋作畫,似乎是在等我喝茶,上次已經喝過一杯了,想來扎紙店老闆應該不會用一杯茶水來害我,我乾脆一口悶了。
扎紙店老闆抬起頭看向我,臉上依舊掛著親切的笑容,只是離的越近就越覺得僵硬和不對勁!
他彷彿在回憶著什麼,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白事村的村民大多和我一樣從事白事生意,這隻從祖上傳下來的吃飯門路,所以就算是現在白事村的年輕人們也從沒有想過放棄。”
扎紙店老闆說的都是廢話,白事村的大致情況我昨天就差不多瞭解清楚了,光從村門口附近隨處可見的白事用品就知道白事村依舊在恪守著祖宗們的求生之道。
索性沒有什麼事情,我的耐心很充足,可以聽扎紙店老闆慢慢說。
扎紙店老闆說話間已經畫好了一個紙人腦袋,他隨手將畫好的紙人腦袋丟在一旁,紙人腦袋的臉正好對著我,單個拎出來都沒什麼,可偏偏五官組合在一起就顯的十分怪異。
我不敢多看,轉頭看向坐在我身前的扎紙店老闆,他又拿了一個紙人腦袋一邊畫一邊說。
“久而久之,白事村的名頭是打出去了,可願意嫁到白事村來的女人卻越來越少了,到最後就來媒婆聽到是白事村的想要找媳婦也不願意幫忙了,大家都嫌晦氣!”
我恍然大悟:“所以人販子就在白事村發現了許多有意向的買家對嗎?”
扎紙店老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將又畫好的一個紙人腦袋丟在了一旁,剛好和上一個紙人腦袋碰在一塊兒,就像兩個圓滾滾的皮球,居然還有一點彈性。
“我聽人說他們的報應來了,你覺得呢?”
扎紙店老闆給我的感覺從始至終都非常不簡單,他或許和禿頂老頭一樣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所以我想要聽聽看扎紙店老闆的看法。
沒想到扎紙店老闆居然很乾脆地點了點頭,他的臉上依舊掛著親切的笑容,卻說出了令人感到十分冰冷的話!
“傷人者人恆傷之,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張平他說的沒錯,他們的報應來了!”
張平?
是禿頂老頭的名字嗎?
經過一天時間的瞭解,我大概知道白事村的村民們基本上都是姓張的了,加上昨天碰到的那個叫阿妞的小姑娘一直喊禿頂老頭平爺爺,就可以判斷出張平是禿頂老頭的名字了。
我皺起了眉頭,扎紙店老闆頂多三十出頭,而禿頂老頭看著有六七十了,扎紙店老闆卻直呼禿頂老頭的姓名,似乎有點不尊重禿頂老頭。
我自認為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但禿頂老頭和扎紙店老闆之間的年齡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兩人還是互相認識的情況……
我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眼前正在給第三個紙人腦袋作畫的扎紙店老闆,心裡冒出了一個有點嚇人的猜想。
或許扎紙店老闆的年齡早就超過我表面所看到的了,畢竟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人……
我的思路很跳躍,想到扎紙店老闆又想到村裡人基本上都姓張,我不禁聯想到了昨天接到的求助電話。
我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扎紙店老闆,他應該不是來電者口中的張建,扎紙店老闆的臉上一直掛著親切的笑容,儘管有些僵硬,但對話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並沒有顯露出自殺的意圖。
而且來電者當時也說了,他的朋友張建之所以想要自殺是因為被不乾淨的東西糾纏上了。
再看扎紙店老闆以及扎紙店裡許許多多樣貌怪異的紙人,怎麼看都不會覺得扎紙店老闆會怕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你知道一個張建的人?聽說他家也是開扎紙店的。”
我還是沒忍住向扎紙店老闆詢問了關於張建的事情,同為開扎紙店的,扎紙店老闆按理說應該是知道張建的。
果不其然,我話音剛落,扎紙店老闆手上的動作就是一頓,這還是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