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
趙廣順聽了我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他伸手指著我的腦袋罵道:“你小子是沒進到大院深處裡,你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嗎?”
“我大概知道……”
我有點心虛,真要認真計較的話,我最深只走到了徐沫所在的偏院,算不上大院最深處。
趙廣順顯然很清楚我根本沒有進入真正的大院深處,他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你趙哥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也別生氣,這大院深處不是你能隨便進去的。”
說著趙廣順直接轉頭往暗部走去,不過走了兩步之後似乎是怕我心裡還不服氣,他又回過頭來看向我。
趙廣順的表情難得變的有些凝重:“大院深處有真正的恐怖,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跑的再慢一點也得撂在裡頭,我知道你心善,可一切的前提應該是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不是?”
說完趙廣順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轉身徑直朝著暗部走去,我有些糾結,但不得不承認趙廣順說的沒錯。
我不是什麼得道高人,光是一條大黑狗就可以攆著我到處跑了,更別說趙廣順口中所謂的真正恐怖。
我心底有些壓抑,轉過頭看向身後房門緊閉的大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四周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霧,整個大院正在漸漸消失……
等等!
白霧!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在來時的路上碰到的詭異情況,我二話不說立馬將還沒有醒過來的徐沫背起來向著趙廣順追去。
趙廣順走的並不快,似乎是有意等我,我很快就追上了趙廣順。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
我也沒有再說什麼,理智告訴我應該聽趙廣順的,有些事情暫時不是我可以涉足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說到底還是一種自我安慰,二叔和徐志的失蹤至今還沒有半點訊息,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我一路上都在發愁,不知不覺地跟著趙廣順居然已經走到了暗部裡,後半夜村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是夜色在裂縫下顯得太過深沉。
看著周遭幽暗的環境,心裡有些發慌,生怕下一秒就會有一個人突然竄出來。
我不自覺地往趙廣順身邊靠了點,離趙廣順近一點心裡多少能增加一些安全感。
只不過趙廣順一直都很沉默,一句話都沒有,感覺和之前有些差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沒話找話:“趙哥,徐沫她不是已經恢復了嗎?怎麼還是一直昏迷著呢?”
趙廣順聞言回過頭瞧了眼我背上的徐沫搖搖頭:“估計是累壞了吧,人是救活了,但有些損傷是不可逆的,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要好好養養了。”
我微微皺眉,不可逆的損傷聽起來也太嚴重了,看來和我一開始所想的一樣,徐沫不可能恢復到最初的狀態,怕是能不能繼續工作都成問題了。
不過現在想想還是有一點比較起卦的地方,公司對徐沫似乎還挺重視的,不然也不會安排我來救人了。
還有趙廣順,雖然一開始有點不靠譜,可到頭來還是靠著他,我和徐沫才能夠順利離開冥河村。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真是要謝謝趙哥你,不然我和徐沫肯定沒法活著走出去。”
對暗部的格局我有個大概的印象,上次和徐和往返了一趟,現在基本上都還記得。
我們應該快要走出去了,我提了一口氣,雖然挺累的,但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市區了,還是挺高興的。
就是趙廣順一路上都沒提要幫我背一背徐沫,畢竟人家剛剛救了我們,我也不好意思主動說,只能硬撐著。
還好最後我們還是很順利地走出了暗部,一開始我擔心會出現的危險情況都沒有出現。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就有一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渡船,實在不行的話可能還得在冥河村多待上一個晚上。
得虧現在徐沫的狀態已經穩定下來了,就算多待一個晚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趙廣順始終沒有提及如何渡船的問題,他似乎早就已經胸有成竹了,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已經可以遠遠看見河岸了。
路上還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四周黑乎乎的,倒是河岸邊上有一抹微弱的亮光,在夜色下顯得有些晃眼。
“趙哥,你已經安排好船伕了嗎?”
趙廣順沒有回頭:“不是我安排的,冥河村每天夜裡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