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用心,但在紫微斗數之事上,我卻從來不曾有過半字虛言。”
薛允衍尚未答話,薛允衡便冷笑道:“虛言?這話倒正可用在六娘子的身上,比如六娘子為何顧左右而言他,閉口不提範氏名諱。”
此言一出,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秦素半側著身子看向薛允衡,卻見他的臉上帶著一抹似是奚落、又似瞭然的淡笑。
在那電光石火間,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此前她察覺出的那種異樣,原是其來有自。
思忖片刻後,秦素便拂了拂裙襬,起身將短榻挪去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以便能夠同時面對著薛允衍與薛允衡兩個人,方才端然跽坐,朗聲道:“兩位郎君……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薛允衍仍舊是那種淡若遠山般的模樣,不置一語,而薛允衡則是看了秦素一眼,意有所指地道:“確實是聽到了一些訊息。”
秦素心底的想法越發鮮明,面上的笑容亦相應地變淡,繼續問道:“兩位郎君聽說的訊息,是否與我有關?”
薛允衡沒說話,只深深地看了秦素一眼。
那一眼,摻雜著的情緒居然極為複雜,倒叫秦素一時間難以分辨。
而即便如此,秦素也已經有了數。
瞭然地笑了笑,她平靜地道:“果然,你們都聽說了。”那一刻,她的眉眼間蘊著溫雅,並沒有薛允衡想象中的難堪或哀愁:“漢安鄉侯府的么子派人去秦家的事情,想必兩位郎君都知道了,而他的目的,你們肯定也知道了。如今範二郎正在秦氏族學附學,據說範二郎還願意推薦兩位學問極好的夫子來秦府授課。我最新聽來的訊息是,範二郎與秦氏郎君走得頗近,當然,他之所以紆尊降貴,附就於秦氏,其原因……不必我說,兩位郎君必定洞若觀火。”
說起來,範孝武將要納秦素進府之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以薛氏之能,打探這些訊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既是如此,那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