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李恪猛然覺得後衣領一緊,自己已經被拎了起來,速度飛快的飄行在空中。
“被妖獸抓住了!”
大驚失色的李恪滿是青色與土黃色的胳膊一翻,手掌上亮起一抹土黃色的光芒。手腕一轉,亮光就朝身後劈了過去。
“李恪”
一聲威嚴的聲音突然在李恪腦後響起。
李恪手腕猛然一轉,泛著土黃色光芒的靈器斜斜向自己肩膀上斬了下來,卻是醒悟到提了自己衣領的正是掌門江琰,李恪想要收了靈器,無奈靈器上靈力充溢,無法收回,想到可能會傷到身後的掌門,李恪手腕猛然向下一壓,散發著冰冷寒意的靈器正去勢一變,劈向了自己的肩膀。
“錚……”
江琰雙指夾住了劈向李恪肩膀的斧頭,斧頭懸停在李恪肩膀上方,土系靈力雖然並不強橫,李恪肩膀的衣甲還是被靈力劈碎了,露出內裡略顯稚嫩的肩膀。
江琰臉上掠過一抹釋然顏色,右手上突然亮起湛然青芒,屈指在半空劃了幾下,一道符文成形了1;。
“去”
江琰輕斥一聲,泛著青光的符文猛然向前一撲,落在李恪肩膀上,消失不見了。
李恪只覺肩膀上一暖,一道溫潤靈力自肩膀流入體內,瞬間流遍全身的四道筋脈,緊接著,李恪只覺體內猛然炸響一聲熟悉的進階聲音,因為江琰這道符文,李恪卻是進階了。
“李恪,伱小子不錯。”
江琰伸手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語氣裡滿是欣賞的說著。剛才李恪寧願砍傷了自己手臂,也不願靈器傷了自己,自己這個掌門,在李恪心中還是有了那麼一絲份量。
“唰……”
江琰腳下一晃,提著李恪的身影在林地間穿行,江琰左近,正是那金色的金矢雁行陣。
“弟子家境清貧,若是沒有宗門,也就沒有弟子現在。”
李恪被江琰提著,耳旁呼嘯的風聲讓他幾乎不敢睜開了眼睛,因為江琰剛才的誇獎,李恪滿心都是激動,終於忍耐不住的說著。
“恩,那是誰接引伱入了宗門的?”
江琰身形若飛,在林地間時隱時現,不時將金矢雁行陣甩開老遠,不得不放慢速度,等他們追了上來,對於李恪的說話,江琰隨意的答著。
“是孫陽師兄接引弟子入了宗門的,掌門。那個時候,弟子因為欠了地主家裡的債,被惡霸毒打,孫陽師兄微服路過我們大成朝廷,湊巧看到,救了我一命,弟子千懇萬求,這才隨著孫陽師兄到了宗門,後來在宗門根骨探查的時候,弟子的根骨還是不錯的,這才得以入了宗門。”
李恪被江琰拎著衣領,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輝,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述說著自己的過往1;。
“弟子家中本來並不欠那地主錢財,是那地主看中了我家的一塊水田,這才尋了那惡霸,逼著我爹借了他們一文錢,三天之後就要我家還了他們一百兩銀子。一百兩銀子啊,掌門,我家一年的花費,也不過三五兩銀子,那裡能尋來一百兩銀子來還給他們呢!”
江琰額頭上轉過一絲黯淡,又是一個被地主老財害苦的可憐孩子。自己身為華山掌門,宗門轄下的帝國皇朝幾十個,對於這些皇朝帝國的民生,自己雖然沒有管理之責,不過自己門下弟子,多數出於這些皇朝和帝國,要對這些民生有些關注了。
“弟子那時候就盼望著,怎麼沒有神仙老爺來救苦救難呢,怎麼弟子就沒有臨鎮吳老二家兒子吳語的能力拜進華山做仙人弟子呢。那時候,看著老爹老孃受苦受難,弟子心中的憤恨,幾乎能夠移山倒海,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那坑害我爹的地主胡老三,那時候我就發誓,若是有朝一日,我有了能耐,我就好好收拾伱胡老三一頓。”
李恪說著,似乎是想到了胡老三的慘狀,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
“後來弟子被孫陽師兄帶走,拜入我華山仙門,成為我華山外門弟子後,朝廷直接賜了那鎮子做為我的封地,那鎮子上土地,除了幾個地主的私產,都變成了我的土地。那次我回家探親,縣官老爺,恩,是縣令,也親自到我家村口迎我,那個時候,人山人海,滿縣的大官貴人都圍著我爹孃轉,將我爹孃當作祖宗一樣供奉。”
李恪臉上浮起一絲潮紅,語氣開始變得粗重了起來。
“那胡老三,更是跟條哈巴狗一樣,圍著我爹喊著李爺長,李爺短的,哄的我爹眉開眼笑,幾乎合不攏嘴。”
“我知道,那是胡老三看惹不起我,就來哄騙了我爹我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