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玩吧,我昨晚沒有睡好,沒精神。”汪清華兩眼都睜不開了,說實話,這麼多年的拼博,昨晚是睡的最安穩的一個覺,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確實提不起精神頭。
“啊?”一時的,八歲大的樸瑩沒大明白睡覺怎麼還會沒精神,所以又接著說,“快走,楊二抓了一窩沒長毛的耗崽子,和鐵收比賽,看誰一隻手抓緊的多呢。”
“噗……你說什麼,玩什麼?”汪清華直覺的自己一定是聽錯了,所以又問了一遍。
樸瑩皺眉,伴著朝鮮族特有的調調說著漢語,“小華你怎麼了,怎麼像我奶似的,耳朵還不好使了。”說完,樸瑩不理她了,自己跑了回去,去玩那沒長毛的耗崽子!
汪清華再也坐不住,話說那東西能玩嗎?身上再帶些細菌,孩子們再弄病了怎麼辦?而且據說那東西能帶來溫疫。所以兩步衝了過去,擠進人群,就看到前院老楊家那長的尖嘴猴腮的二小子,手裡抓著那肉呼呼的沒長毛的東西在得瑟呢。
“嘿嘿,怎麼樣鐵蛋,我說我抓的多吧,你還敢和我比?——我和你們說啊,這可是早上我哥從耗子洞裡拿出來的,我哥說了,誰敢拿就給誰了,我敢拿,怎麼樣,好玩吧……”
前半句是對著鼻涕拉渣的小小子說的,後半句是看著大家說的,而且邊說邊把手裡的耗崽子放都扔一邊,只捏著一隻,還是捏著那耗崽子的尾巴,就那麼大頭朝下提摟起來了。
那耗崽子有氣無力的動了幾動,看的汪清華直噁心,而且汪海洋大有想上前抓著玩的趨勢,所以汪清華忍住心裡的噁心勁,轉頭看到一邊有塊紙殼板子,拿起來,又擠進去,一手將汪海洋抓一邊扔去,回手又將汪婷婷也扔出了人群,再將那一窩耗崽子用紙殼板一下子撅起來,扔進了池溏裡,一氣呼成,一點都不託泥帶水的,正暗自高興呢,就聽到嗷的一聲大叫,“你媽汪清華,你賠我耗子……”
汪清華一回頭就看到楊二小子奔自己衝來,眼看就到自己跟前了,兩眼通紅,一隻手裡捏著小耗子子,一隻握成拳揚著就要打自己呢。
一個轉身躲了過去,並伸手抓住了楊二的背心,將他往後拉了一下。沒辦法,汪清華要是不拉他,他一準兒掉池溏裡。
“你媽,你賠我耗子……”楊二一點沒領情,回手繼續要打人。
“楊小二,你個猴孩兒崽子知道什麼,玩耗子,不知道它身上全是病菌呢,要是有個什麼溫疫,把你傳染了我倒不怕,要是萬一把小海他們也傳染了,我找誰要人去,你還敢打我,早知道我剛才就不拉你了,直接將你踹進池溏得了。”汪清華推開了楊二的拳頭怒聲說道。並且另一手也沒閒著,捏住楊小二的虎口幾下就將他手裡的那種快死的耗子給弄出來了,然後抬腳踢進了池塘。
楊二讓汪清華給吼愣住了,心想,這汪小膽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了呢?
是,汪清華小時候膽特小,又沒有雙胞胎活躍,所以老家附近一堆孩子和她都不大親,倒是和汪婷婷走的很近,沒辦法,那丫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還有,你這是嘴,說出的是人話,再說髒話,看我不撕爛了他。”汪清華兩手扯著楊二的小臉一邊扯了扯,一邊說道。
“啊……疼……”楊二伸手捂臉,雖然不大明白汪清華剛剛說的那溫疫是什麼但是,一聽說傳染也大約明白一點,所以也就不去在意那耗崽子的事了,反正再玩一會也死了,扔就扔了吧,但是,讓這丫頭捏臉真不大爽,可是突然就發現這丫頭剛剛那眼神怎麼有點像他哥,像他哥打他的時候呢?
“哼,去,一邊玩去,都好好玩,看你們再弄些有病菌的東西試試……”汪清華拍拍小手,再次走回了樹陰下坐了下去。哎呀,太有成就感了,原來欺負小孩子這感覺真特麼的爽啊!
看著孩子們玩一塊去了,也沒打架的,汪清華這思緒就又飄遠了……
還記得上輩子,因為沒有老人幫著帶孩子,所以八歲的汪清華想上學也不行,到是晚了一年和弟妹一起,結果就因為晚了那麼一年,畢業時趕上並軌了,自己也沒撈著分配的那個末班車,這回重生了,也不曉得自己手裡這張舊車票能否趕上呢,當色了,首要得把雙胞胎解決了才行!
小海和婷婷七歲,算一算也快六週歲了,要是放到二十年後,上一年級的有的是,所以——何不帶著他倆一起上學呢?
這一想法一膽冒出來,那就像生豆芽似的長的蹭蹭的,越想汪清華越坐不住了,算算日子,這學期眼看就要期末了,到九月下學期開學還有兩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