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說一遍。”文娟看李晴沒有反駁她才繼續道:“當年,這家劇團的團長也是洗淘村的人,而且那批紙紮人偶也是他特別點名定製的,而且當時除了他沒有人贊成。並且他和製作者孫愛蓮是認識的,並有傳言,他們曾經是情侶關係,而孫愛蓮也曾是這個劇團的演員。”
&就對了,我見過那個女鬼,她就時常哼著豫劇。”
&來,女鬼就是孫愛蓮了。不過你知道麼?那輛劇團的演出車居然是在一段寬闊的路段出的車禍,並非是在盤山路上,事實上它距離村子還有近千米。而後來有同事回憶,那個司機有八年的駕齡,在那樣的路段出事故的機率幾乎為零。事後在給事故車輛拍照時,有記載,那上面有一個暫時的甦醒者,他在最後活著的幾分鐘內不住地重複著一句話‘有鬼,那些紙人是鬼!是它們,是它們!’”
&的話難道是說,那些紙人造成的這場車禍麼?”
&這種可能,當時司機死亡時他的眼睛是驚恐的怒睜著的,也就是說他們在最後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有一條資訊,孫愛蓮的家人有人是做‘神婆’的,而且那場演出中,她的情敵也在,就是給那個唯一還完好的紙紮人配音的演員。”
這個李晴不陌生,她幼年多病,家裡就經常請些神婆什麼的,而這些人大多是有些門道的,能和鬼神交流,並有一些獨特的本領:“難道她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那個演員,可她為什麼又殺掉了所有的人,還有那個村子中那麼多的人。”
&件事情比你想的複雜。孫愛蓮曾是一個演員,所以她的容貌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上了年紀,也算風韻猶存。而她在和團長分手後,就一直獨居著,而且她還接受了家裡的‘神婆’這一職業,並用其生活。相傳,她曾在為人驅鬼後,被一些村子裡的人欺負過。”
李晴的同情心一下子噴湧而出,她能想到一個獨居的女人生活是多麼苦,而且還要受到一些不三不四人的糾纏,而作為弱勢群體,她根本拿那些人沒有辦法,唯一就是詛咒他們。她的心忽然一凜,詛咒!難道?她猛抬頭看向文娟。
&你所想,孫愛蓮做完那些紙紮人就自殺了,死在一口井內。然後就怪事不斷,最後還請了道士封印了那口井。”
李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口井在那個村子中吧?”
&是的。”
&鵬會不會去那口井邊?”李晴捏緊衣角,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
&文娟很想否定,但她根本想不出否決的原因,對於一個有靈力的人,怎麼會對那種奇怪的事情無所察覺的?
&們趕回去阻止他。”李晴暫時忘記他給自己的傷痛,只想他好,哪怕自己苦點。
&文娟當機立斷,再說這間劇院,得到這個電話後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並且那些殘魂就算在這裡封印著,白天也是找不到的。
劇院的門在兩人轉身後詭異的咔咔合上了,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登時烏雲密佈,襯托出整個屋子鬼氣十足。
李晴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突然感到手臂碰觸到了什麼,那東西晃動了一下,不是椅子,它不會這樣子動。李晴回過頭,一下子看到整個劇院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緊,緊張的拉了一下前面的文娟。
文娟被那扇門嚇了一跳,最終認為可能是風,畢竟天氣開始變化,看情形會下雨。正要去證明,被李晴拉了一下,只好回頭,一轉身,她整個人也愣住了。
&是怎麼回事?”文娟驚訝後,立刻明白眼前的是什麼了,那些典型的七八十年代的衣著,還有他們的筆直坐姿,是那些村民沒錯。只是眼前的是幻覺還是鬧鬼了?傳聞在雷雨天是能看到同環境下以前發生的事情的,這是磁帶效應。
為了證明,文娟咬著牙向前走,並顫抖著伸出手去觸控那些人。
手指一點點向前伸,文娟的額頭滲出一層密集的細汗。
李晴也猜出文娟的想法,同樣緊張的咬著嘴唇,心高高的懸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一米……
五十公分……
十公分……
文娟的手再向前一點就能碰到那個人了,彷彿感覺到了什麼,那個人緩緩地轉過腦袋,脖子在死寂中發出難聽的骨頭摩擦聲,‘咔咔……’一張腐爛的臉不緊不慢的出現在兩人眼前,空洞的眼眶,兩排烏黑牙齒緊扣著彷彿微笑一般,臉上一絲絲肉片根本遮擋不住森然的白骨……
與此同時,所有坐著的人統一轉過臉,它們的臉如同複製一般,平靜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