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款款走出,果然是個出眾的美人。
粉面桃腮,香肩半露,胸前一抹薄紗,若隱若現。
尤其大家閨秀氣質,添色數分。
這時妙目在席間一掃,在看到趙都安的容貌時,稍微愣了下,但還是很快挪開。
喏,這就叫專業。
身為主人,絕對要一視同仁,不能讓客人們有厚此薄彼的感覺。
才華比拼輸了,心服口服,不會怨憤。
但若區別對待,場子就維繫不下去了。
趙都安這時候,有點相信了董書生那番話,這個小雅表面上,的確是不看重顏值和錢財的。
起碼,不能表現出來,令客人們不悅。
“感謝諸位公子今夜賞光,駕臨青蓮小築……”
小雅淺笑開場,接著,便是一系列的小遊戲。
行酒令,比詩詞,賽對聯,流水曲觴……間或夾雜笑話與歌舞。
分明只是個小場子,氣氛卻相當不錯,曖昧氣氛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哪怕是悶騷緊張的董書生,都被照顧的很好。
是個人才……趙都安默默點評,心想不怪張昌吉那軍漢痴迷大半年,的確有些手段。
可惜,也只是逢場作戲,哄男人的把戲罷了。
之後的發展,也正如董書生所說,那名國子監才子很快脫穎而出,詩詞對聯張口就來,笑話酒令駕輕就熟,成為場中最靚的崽。
董書生幾次三番試圖應戰,卻都被對方打的落花流水,掩面而逃。
實力差距太大,非是小董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強大!
至於趙都安,全程低調不起眼,漸漸的,也沒人關注他了,便是小雅看向他的眼神中,都藏了一絲失望。
很快,夜色已深,到了最後一個環節。
小雅以身體乏了先退場去沐浴,名叫珠兒的丫鬟說道:
“最後一場,以‘門’為題,請諸位公子作詩一首,我家小姐品評後,會邀請一位留宿。”
接著,開始給每個人桌上發放紙筆。
董書生神色沮喪,握著筆蔫蔫的,除了那才子外,其餘客人也都興致缺缺。
“董兄怎麼了?一鼓作氣,三而竭?”趙都安問道。
董書生苦笑搖頭,全然沒了鬥志:
“趙兄何必挖苦我,今晚入幕之賓,必是他了,我和你,以及其餘人,都是綠葉,唉,奈何才氣不如人,如之奈何?”
趙都安笑了笑:
“來都來了,總得試試,萬一董兄的詩詞戳中小雅姑娘芳心呢?”
“也是……”董書生雖沒啥信心,但來都來了,仍提筆苦思。
卻見旁邊趙都安拿起筆,刷刷刷,草草在紙上塗抹了幾個大字,便折起紙張。
“呃,趙兄寫了什麼?不是詩詞吧。”
董書生愣了下,主要趙都安動筆太快了,哪有字這麼少的詩?
“湊個數而已。”趙都安微笑不解釋。
董書生也沒多想,他已看出旁邊這位仁兄是個生的好看,肚腹空空的草包,專注苦思,良久才動筆。
時間到後,丫鬟開始逐一收起詩作,送去後宅,給小雅挑選。
其餘人坐著等待,國子監學子一副勝券在握模樣,已經開始熱身,而幾個覺的毫無希望的,已起身離場。
董書生不死心地仍舊死撐,看向趙都安神態自若,不由好奇:
“趙兄不先走麼?”
“我為何要走?”趙都安笑。
董書生噎了下,心想誰獲勝都不可能是你啊,伱連詩詞都沒寫,只怕就寫了個名字吧。
就在這時,後宅腳步聲急促奔入,丫鬟珠兒神色焦急,甫一進門,目光便鎖定趙都安。
“珠兒姑娘,你家小姐可等在後宅?本公子這便前往……”器宇軒昂的國子監學子起身。
然而下一秒,珠兒卻一臉抱歉地說道:
“李公子且慢,我家小姐邀請的另有其人。”
李公子笑容一僵,難以置信。
他不認為,場中有誰的詩詞會寫的比自己強。
其餘客人精神一震,紛紛挺直腰桿,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董書生在看到,珠兒徑直朝他走來後,心跳如擂鼓,激動的難以自抑,以為被選中了。
果然!趙兄說的沒錯,萬一呢?
然而下一秒,卻見珠兒略過董書生,走到趙都安面前,恭敬謙卑,甚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