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心中笑話陶商狂妄,但經過陶商的隻言片語,加上袁術的旁敲側擊,倒是也讓袁術隱約看出了一些陶商之所以這樣的因由所在。而且還令袁術頗為驚喜的發現。連自家那便宜死鬼兄長都無從下口的青州,竟然在高層之中。還有令陶商堅信對上呂布軍必勝的勝算所在。倒是連帶著讓袁術也對這天下第一猛將的重視降低了不少,合著為呂布所據,眼看著已經趨於穩定,看似極不好惹的青州,也不是鐵板一塊啊!當真是意外之喜。
事情的發展愈發讓袁術生出時來天地皆同力的感覺,對心中大志的渴望也難掩的更加熾熱起來。而現在唯一還能讓袁術心生憂慮的,恐怕便是現在下邳城中的詭異的平靜了。
事有非常即為妖!自打成廉退去之後,彷彿便沒了訊息,而且之後撒出去的探馬回報,下邳城外除了有些難以確定的大規模軍隊行進的痕跡之外,竟是一如既往的禁閉城門。而且這幾日陸續趁夜色來投陶商的曾深受陶謙恩義的丹陽兵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平靜中透著絲絲的詭異!
袁譚同曹操的舉動皆是隱秘的很,許是因為訊息尚未傳來,袁術以己度人,特別是在知道了青州境地隱憂重重之後,也沒想到呂布竟然還真的會自領兵來此。自家麾下謀士陳紀、閻象等人,也有對目前這難以捉摸的局勢也有了看不透的感覺,不敢輕易將想法說出來。
“主公,此番呂布軍先鋒來試探主公實力反而鎩羽而歸,想來必定會有所動作,雖說主公之威足以令其心折,但也當速作決斷才是!畢竟,我等的糧草已然不多了!”和紀靈、閻象那般對袁術此番興兵並不持樂觀態度不同,陳紀的勸諫倒是頗為迎合袁術的胃口,聽的袁術連連點頭。
“那依束之所見,此番我等又當如何?”說來袁術對陳紀這個給他“弄”來了傳國玉璽的謀士已經當做真正的心腹來看了,加上陳紀話說的婉轉,就連袁術這剛愎之人也能聽得進去。
“主公此番率大軍近五萬,分兩路夾攻下邳,所為者何?”陳紀眼圈轉動了幾下,倒是沒有直接回答袁術的話,反而問袁術說道。
“束之何必相戲?某之所來,當然是為了徐州這膏腴之地,欲借之以成大業,又何必言多?”袁術有些不太明白陳紀的意思,但還是耐住性子回答說道。
“那主公又怎麼看那陶商?這小廝雖然性子狂悖,但防備心卻是絲毫不少,而且對於挖空心思貪墨之事也頗有心得,李豐將軍去了這幾日,非但沒有弄回半點陶商所言那筆財貨的訊息,反倒是被這陶商用了些小心思,平白得了我軍數百石軍糧去!若是還這樣下去,怕是還沒等那下邳城中軍勢來攻,我等便要先行糧盡了!”陳紀撫摸著袖中一塊溫潤的玉璧,冷笑說道:“再說了,主公此番可是打著替老陶家討個公道的名義而來,倘若呂布大軍寄希望與下邳城中大軍,而真的只派了一支騎兵來助,那下邳城中軍勢,又當真為主公威勢所攝,被我軍這些兵士們攻破了下來的話,到時候,那陶商可是本就有當初徐州牧公子的身份,掌控徐州名正言順,加上可以調動兩萬丹陽兵的兵符,那這徐州究竟是誰來做主呢?”
“嘶……束所言倒是頗有道理,只是……”袁術也知道將陶商留在軍中,倘若一個處置不好,便極容易為他人作嫁衣裳,但袁術卻又實在眼饞陶商的手中的財貨,著實是兩廂為難,兀自沉吟了起來。
“主公勿憂!要解決此事,其實容易的很!”陳紀眼眸中閃過幾分狡詐之意,而在袁術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時,卻是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唔?束之有何妙計,何不快快講來!”袁術現在也被近來一系列的刺激弄的頭腦整天處於亢奮之中,這大業之夢做得多了,其實也是傷身的緊。現在眼看著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袁術聽聞陳紀有解決之法,登時彷彿三伏天喝痛快了一肚子冰水一般,急忙問道。
“主公可曾聽聞,詩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句話?”陳紀嘴角邊露出幾分猙獰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當即一厲,深吸了一口氣,湊近袁術說道。
“這袁某自是聽過,這句出自……”袁術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神來,正自搞不清陳紀這是鬧那般,但見陳紀瘋狂的眼神,心中登時一愣,神色也自大變,驚道:“束之所言,莫非……”
“主公明鑑!”陳紀卻是不再去看袁術臉色,索性心一橫,跪倒在地,說道:“眼下天下大亂,正是群雄並起之時,前有袁紹稱霸河北,又有曹操、呂布等輩割據中原,此皆為主公之大敵。而主公雖然得了傳國玉璽,自是天命之人,但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