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更歸用玉笛抵擋的有些吃力。他微不可察轉動了一下玉笛,就見兩根寒芒從中射出。霧反應過來忙用劍擋住,叮叮兩聲,兩根細如牛毛的針落地。
霧冷冷地說“你放暗器!”
“哼!”四更歸不屑地撇嘴,“暗器又怎樣,那也是真功夫。”
我恍然大悟,那玉管子怕是他登堂入室的作案工具,中空的設計,便於放置些沾了毒藥或迷藥的細針,可以在瞬間放倒屋子裡的人。
我正想著那玉管子的其它用途,那邊又打得不可開交。
霧不愧是宮裡訓練出來的,耐力和內力都在四更歸之上。這麼久的打鬥下來,他已顯疲態,而霧依然面不改色。
四更歸輕功了得,靈活地閃躲著霧的進攻,倒也不見受傷。漸漸地力不從心了,趕忙喝止住霧的又一輪進攻。“停!”
霧止住了攻勢看著他。“我認輸。”四更歸一邊收起玉管子,一邊喘著氣說。
霧也收回劍,走到我面前。摟住我的腰,提氣就向客棧方向而去。
身後傳來四更歸的聲音“姑娘!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那個黑衣的,老子下次再和你切磋!”
我在內心也回了一句,希望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會面。
回到客棧,霧和我彙報了目前事情的進展。馬車和侍衛隊已經安排好了,但是並沒有查出那幫偷襲的黑衣人是誰指使的。
也就是說,這一路上還要擔驚受怕,直到抵達水鑰國。不,水鑰國也不見得安全,只不過是離開了龍潭入了虎穴罷了。
這次出使果然不是什麼好差事。扉烙離,我就知道,要得到你允諾的一個條件,怕要九死一生了吧。
夜裡睡的並不安穩,昨晚上鬧的太晚了。今天太陽一出來,我也跟著醒了,腦袋有點沉。
小貂也對這麼早被挖出被窩很不高興,一路上悶悶不樂的。
霧帶我到了新的車隊前,吩咐了領隊幾句,轉身讓我先上車。
我也正想上車補眠,頭暈的厲害。只是當我掀開簾子的那一刻,我就萬分的後悔。或許,我該讓霧事先檢查一下馬車的安全性。
馬車內有一陌生男子,我一進去就被點住了穴道,連同小貂也被一把抓過去,捆起了四肢,堵上了嘴。手法十分嫻熟,動作快的讓人瞠目結舌。
此刻,他正好整以暇地靠在馬車軟墊上,含笑看著我們。我也抬頭打量著他。
一頭不是很長的清爽髮絲隨意地用一根藍絲帶束起,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含著笑,挺直的鼻子,勾起的唇角,以及唇角邊的梨窩,面板泛著健康的陽光色澤。一襲淺藍色抿襟長褂,顯出了他美好的身型。
這個人,感覺陌生又隱約有些熟悉。
他見我打量他許久,最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神色有些失望,壓低嗓門說“姑娘不記得在下了?昨晚??????”
我一驚,想要通知霧,無奈身子無法動彈,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跳下軟墊,蹲到我面前,與我打著商量,“我可以解開你的穴道,但你要保證不許掙扎,不許叫人。答應了,我便放。”
我用力眨了下眼,他眨了眨桃花眼,笑嘻嘻地解開了我的穴道。
我也當真沒喊也沒掙扎,十分淡定地與他*。他埋伏在我車內,定是昨晚沒撈到好處,心裡不服。
想到這,我也不再擔心,至少他不會傷害我。摸出腰間的玉佩遞給他,這是我身上唯一一樣值錢的玩意了。
他接過玉佩,顯然有些吃驚,愣愣地看著我。而後馬上調笑地靠近我“莫非,姑娘對在下念念不忘,以至於再次見到在下,情難自抑,就送定情信物給在下?”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對他的自戀視而不見,伸手去解小貂的繩子。
他擋住我的手,拎著玉佩,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這玉佩上的圖騰,是火鑰國皇室的。你是皇室中人?”
他對皇室似乎有些忌憚,我點了點頭,“我是火鑰國公主。”抬出這個身份,只是想壓制住他。
他一聽果然退離了我一些,把手中的玉佩一併塞還給我。“我可不想惹上皇室的人。不過,昨晚老子確實虧了,今日也必得討回來。”
說完猝不及防地靠近我,在我臉上輕啄了下,痞笑著閃身跳到窗前,背對著陽光,笑的一臉燦爛,“再見了公主!或許以後不會再見了,就當留個紀念吧。”輕輕一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馬車。
我動手給小貂解了繩子,十分無奈地看了眼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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