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不會,”他嘆了口氣,“我會等你,等你能夠接受我現在的身份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像以前一樣陪在我身邊。”
我轉過身,不想看見他眼裡的落寞。我很清楚,這個人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不知道他現在是否也是帶著假面,與我說著這些。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哪些話可信,哪些話不可信。
“那些暗衛,是你放在我身邊監視我的吧。”我岔開話題。
他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那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派暗衛去暗中調查你。當時你應該在議事大殿,那為什麼流華院的玉容還在?”這是一直困擾我的問題。
“我當時確實在大殿,流華院的玉容是我讓屬下假扮的。你應該知道有人皮面具這種東西,找個人頂替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我確實沒想到,是我疏忽了,還是……我一直不願意懷疑他。
我閉上眼,“我知道了,我要回去了,希望你放了我的暗衛。你監視了我這麼多天,應該清楚他只是在暗中保護我,並沒有做其他事。”至於是什麼其他事,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化作一聲輕嘆,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會放了他。”
我點了點頭,步出了流華院。
既然你原先所做的一切都是騙局,那麼,我也可以減少心裡的罪惡感,做我該做的事…………我答應扉烙離的事。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執行任務
(〃
回到臨月宮;去臥室看了小貂。它的傷恢復的確實很快;應該是風漸習的藥起作用了。傷口已經結痂;再過兩天就會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了。
對於小貂;真的很心疼;它是為了我才去接近風漸習的吧;怪不得小貂一向不接近生人;會突然與他這麼親近了。
等了一個時辰左右;霧就到我臥房中來;身上有些傷;好在都不是很嚴重。
“你沒事吧?”我上下掃視了他一圈。
“嗯;他們並沒有為難我。小貂怎麼樣了?”他擔憂地望向床上的小貂;小貂睜開眼;對霧吱了聲;表示自己很好。
“嗯;它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若雪;你已經知道玉榮就是祭司了吧;”我點點頭;“那你決定好了嗎?”
我猶豫了會;認真地看著他深黑的眼瞳;“決定了;我會按國主的吩咐辦好事情的。他讓我做什麼?”
霧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包含了太多情緒;有心疼;有痛苦;有無奈……
“水上作戰一直是我國的弱勢;若能拿到他們的水面布兵圖;那我國的勝算了就大了。”
“這麼說;是讓我去偷那張圖?”我了悟,低頭沉思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太危險了;這件事就讓我去辦好了。”霧接過話。
“不;我去。對我他會放鬆警惕;而對你一定已經嚴加設防了。”我平靜地說。
“可是……”
“你不用擔心我了;這幾天你好好養傷;儘量不要出現了。你也知道,臨月宮被他的暗衛盯得很緊。”沒有讓他說出更多關心的話;我自己已下完決定。
霧皺眉,顯然不贊同我私自做的決定。
我揚起一抹笑容,“不用為我擔心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也可以保護自己。”
霧是真心的為我著想,我能感受的到。雖然他不善於表達自己,但只要用心去體會,就能感覺到溫暖。
雖說我想要一個人去找水上布兵圖,可霧堅持要暗中跟著我,防止我發生什麼不測。
第二天,我換了一套緋色繡螺紋的裙子,向流華院走去。
我從來不穿鮮豔的顏色,緋色已經是我所能接受的比較亮眼的顏色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曾見過玉容,不,應該是風漸習,穿過緋色的袍子。
要接近他,首先要從他的喜好開始瞭解。我不知道他是否喜 歡'炫。書。網'緋色,但他穿過,至少不會討厭的吧。
穿過湘妃竹林子,我在湖邊毫無意外地遇到了他。
他站在我們曾經一起種下的花種前,默默地看著那些破土而出的幼嫩小苗。
“你看到了嗎?它們發芽了,等到明年,就會開出美麗的花海。這一片,都是我們種的,只屬於我們兩人的花海。”他沒有回頭,卻在我走到他身後的時候,說了這些話。
像是對我說的,又像是對另一個人說的。這樣的他,似乎已經習慣一個人,習慣了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