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馮家之後,忽然有一人,我出外面吃完飯,回到自己的畫室裡,就看到一個頭發有些白的男子站在剛才被那位先生收走的畫前,神情極為恐怖。我才踏進畫室,那個頭髮微白的男子轉過頭來,盯著我,彷彿要一口就吞了我一樣。
我當時什麼也顧不的了,只想奪門而出。只是,那個人看我這樣子。忽然一笑,表情就變的極為溫和。然後他就自我介紹說他叫馮遠。上次買我那畫的人。他見我賣給他的畫不錯,而且。也聽說我的畫功不錯,就親自過來這裡,想要再買一幅畫。”駱鉸邊回想邊說。
當時,真是快要嚇死他了。
直到現在,過了兩年的時間,他一想起那個馮遠當時的眼神,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何為停止不動了。
今天若不是為了女兒,為了女兒今後不再受苦,他斷然不會把這話告訴周澤時他們的。
“後來呢?”鍾離善問道。
想不到居然是馮遠。馮家的家主。跟師父師母仇人同名同姓的人。
“後來,後來,他向我打聽了這畫是從哪裡來了,原本我是想著要保密的,只是,只是,在那馮遠的眼神壓迫之下,我不得不說,我便告訴他這畫是我從周家里弄過來的。其它的,我就沒有再說了。其實就是我想說,我也不知道。”駱鉸滿臉羞愧地說。
為了女兒,坦誠他曾經做過的。違背道義的事情,真是讓人覺得羞愧無比,直想在地上挖一個大大的洞。鑽進去。
“那馮遠當時聽到周家的時候,那表情是怎麼樣的?他知不知道這一幅畫是周家先人的畫?”韓蒼忽然開口問道。
“他知道。因為當時我根本沒有瞞過他。他當時的表情是笑著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駱鉸小心地說。
他還是有些怕韓蒼。但是也有些恨韓蒼。
韓蒼把他的那一幅相依為命的,把他精神寄託的畫給拿走了。
但是韓蒼那重重的一巴掌把他身體裡面殘存的勇氣都給弄沒了。
韓蒼沒有再問。
周澤時看向鍾離善。
鍾離善向他點點頭。
周澤時又問:“除了這個,你還有其它的訊息要告訴我們嗎?須知道,但憑這個,要我們出手還是有一定的難度,你也知道,並不是每一個,都有那個榮幸去請周家二少去出手的。”周澤時說道。
“我只知道這個了,其它的訊息不清楚。我一個天天在家裡畫畫的人,哪裡會知道那些多。”駱鉸苦笑道。
他天天在家裡畫畫,可即便是這樣了,他畫的錢還是不夠女兒治病用!
“那馮遠後來還來過嗎?”鍾離善有些不屑地看了駱鉸一眼,說道。
“沒有了。”駱鉸搖頭。
“爸爸,沒事的。周先生能幫我把病給治好就成了。不要讓那個給我下蠱的人,都那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那人還在不在?”駱禾聽駱鉸這麼一說,哭的滿臉都是眼淚。
聽父親這麼一說,當時真是危險萬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父親又做了讓她感動不已的事情。
駱禾哭的非常地傷心,然而在這傷心之餘,她還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周澤時。
伍千凜在一旁看見,只覺得非常地心痛。
都是他無能,若不然,小禾也不至於到現在的地步,小禾也不會哭的那麼傷心,也不會那樣子看著周澤時。
伯父也不會去求那周澤時。
伍千凜抓緊拳頭,鬆了鬆,又抓緊了。
周澤時對駱禾那可憐的表情視若無睹,他說:“你還有其它的籌碼嗎?若是沒有,我們就告辭了。我是一個商人,不做虧本生意。
他不想幫這個駱禾。
他花了那麼多的代價,請了六叔會給這駱禾解了蠱毒,就算是仁盡義盡了。
“我,我,我沒有了。”駱鉸苦笑道。
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是沒有籌碼了。
“我們走吧。”周澤時說道。既然知道了第八件物品的訊息,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回鵬林市,然後再轉飛機到京城,去探一探那馮家。
早些找到第八件物品為好。
“別走,別走,我還有籌碼,我把這房子抵壓給你成嗎?這房子算是我身上最值錢的了。”駱鉸有些可憐的說道。
周澤時想了一會兒,說:“那成。”
伍千凜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直看著周澤時。
他怎麼也想像不到,像周澤時那樣子身家的人。居然貪圖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