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板著臉惹了公子不快,也是一樣下場。我都快忘了笑是什麼滋味了。”
寒遷犯了個身,趴在榻上枕著自己的胳膊,問道:“你從前說過,我有幾房侍妾侍童,現下他們怎麼樣了?”
錦惠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有專門的人管,我們這些丫頭是沾手的。”
“哦?”寒遷有些好奇,道,“那是誰在管?”
“是寧姑姑。”錦惠道,“寧姑姑是府裡的老人了,不止這些侍妾侍童,但凡公子對那個人有了興趣,只要不急,都會送去給寧姑姑調/教,之後才會來伺候公子。”
“那著府裡可有管事之流?”寒遷繼續問。
“有,方管家。”錦惠道,“不過方管家平時不怎麼管事的,這府裡是有規矩的,若是哪個人違反了規矩,方管家才會去管一管,每次他動手,總是要弄殘甚至弄死幾人,大家都怕了,因此即使方管家平時不大動手,還是沒人敢輕易違了規矩。”
“這麼厲害?”寒遷又翻了個身,坐起來,道,“我還沒見過他吧?若是和他對上面,他會不會發現?”
錦惠道:“應該是不會的,公子和方管家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面,除非公子弄得出了格,方管家才會來管一管。”
寒遷去端石桌上的茶水,錦惠見了忙攔著,道:“茶涼了,奴婢再給公子倒一杯。”潑了涼茶,從爐子上拎了水壺來倒了杯熱茶遞給寒遷。
寒遷喝一口茶,道:“這方管家能管公子?”
錦惠似有些猶豫,道:“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從前聽幾個資歷老一些的說過,方管家是皇上派了來專門看著公子的,平日裡公子也是有些怕方管家的樣子。”
錦惠到底只是個丫鬟,有很多事都只是一知半解或道聽途說來的,反而讓寒遷有些更加糊塗。
“那我的父母兄弟呢?”
“這個。。。”錦惠偷眼看寒遷,見他正看著自己,臉上露出為難來。
“沒關係,說吧。”寒遷知道有些事不是下人可以議論的,一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便寬慰她,道,“這百步之內都沒有人,你說小聲點,沒人能聽到的。且就算被人聽了去也沒關係,一個你我還是保得住的。”
錦惠這才道:“其實這殊明公子的父親是玉王爺,但這公子的封號卻並不是承襲自王爺,而是三年前皇上親賜的,這宅子也是,皇上賜了封號之後公子便從王府裡搬了出來,住到了這裡,這三年來,王爺卻從未來看過公子,公子也從未回過王府。”
“那我的母親呢?”寒遷更加不解,按理說被皇上親賜封號該是榮耀的事,但現下看來好似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聽說公子的母親只是王爺的一個侍妾,生公子是便難產死了,公子的兄弟倒有不少,不過。。。”
“我知道。”寒遷揉揉額頭,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蛋倒是在太陽下染上了紅暈,道,“殊明公子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不會好。但是,又怎麼會有這麼個封號呢?”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皇上封的,因從無這樣的例子,公子享的俸祿賞賜等,還是皇上現定的呢。”
“看起來,這個皇上對我倒是很不錯呀。”寒遷道。
錦惠又是搖頭,道:“這些,奴婢看著總是有些奇怪。以前少則半月,多則一月,皇上總會召公子入宮一次,公子會在宮裡呆上一兩天,其實,其實。。。”錦惠似是不好啟齒,看看寒遷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咬咬牙還是說了,“其實,京城裡一直有傳言,說,說殊明公子是皇上的,皇上的禁臠。。。”最後兩個字,錦惠幾乎是含在了嘴裡。
寒遷眼睛睜得更大了一些,有些吃驚,錦惠擔心地看著他。
一會兒,寒遷慢慢地又躺回去,道:“原來是這樣啊。。。”
“公子不用傷心,奴婢知道的,公子已非原來的公子了,奴婢絕不會。。。”錦惠見寒遷深色有異,以為他心中難過,急急地便想安慰。
“有什麼好傷心的,”寒遷倒是無所謂的樣子,殊明公子從前是什麼樣,在他看來和他是沒什麼關係的,道,“我只是總算想通了一些事而已。”
“公子。。。”錦惠道。
“有什麼就說吧。”寒遷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管真假,多聽些總比漏聽了什麼好。”
“這幾日,太醫就該來了。”錦惠道,“公子前段時間一直是對外稱病的,宮裡肯定會派太醫來看看的。”
“來就來吧。”寒遷道,“我有法子應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