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墨清低頭,道:“我對不起公子,我一早便知殊明公子長得像公子,原該一早便派人守著,是我疏忽,才讓公子多吃了那麼多苦。”
寒遷肅容道:“起來。”
墨清悄悄抬頭,見寒遷面上原本柔和的線條緊繃起來,不敢不聽話,乖乖站起。
寒氣緩了緩語氣,道:“我有事問你。現下距我離開極海,已過了多久?”
墨清睜大了眼睛,吶吶道:“公子。。。”
寒遷半閉了眼,緩緩搖頭,道:“剛來時,我總以為並未過去多久,但是,如今又覺得不對。我以為蕭嶸宸是盛安的孩子,但是從蕭嶸宸身上,我絲毫感受不到盛安的氣息。”
墨清眼睛睜得更大,半晌才道:“公子,距你離開極海,已過了一百三十年了!”
寒遷震驚,猛然抬頭看他。
墨清道:“公子,您這一百三十年,到底去了哪裡?”
寒遷閉上了眼,覺得腦中開始抽痛,忍不住低低□出聲。
“公子!”墨清大驚,撲到寒遷身旁。
寒遷抓緊了墨清的袖子,額上漸漸冒出了冷汗,“頭,好痛。。。”
墨清不及細想,一手抵上寒遷後心,便想將真氣輸入。
沒想到真氣剛一入體,便受到了巨大的反擊之力,墨清猝不及防,被反震之力衝得退後了好幾步,一手掃落了案几上的茶盞。
茶盞碎裂之聲響起,門便被人大力推開。
沈風朗衝入房中,寒遷已伏在了案上,墨清正要伸手去碰他。
沈風朗一把揮開墨清,伸手扶過寒遷,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焦急詢問道:“寒遷,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快說啊!”
寒遷只覺眼前一片模糊,意識也有些混沌了,只有腦中痛楚越發刺骨,沈風朗的聲音像一根冰刺,扎入腦中,雖痛苦無比,但也帶來一絲清明。
寒遷喃喃,“頭,頭痛。。。”
沈風朗抬手撫上寒遷額頭,以真力慢慢摩挲,道:“是這兒嗎?這兒疼嗎?”
寒遷只覺得沈風朗的手似是觸上了腦中淤結的腫塊,雖然疼痛,過後那腫塊卻似有被揉開的跡象。
沈風朗見寒遷面上已不再那麼痛苦,不再多說,按摩的手勢更加輕柔了些。
寒遷只覺疼痛慢慢淡去,眼卻也睜不開了。
待沈風朗停下手,寒遷已靠在他懷中睡去。
沈風朗慢慢舒出口氣來,墨清湊上來,剛要開口,就被狠狠瞪了一眼,不知怎地,話是一句也說不出口來。
沈風朗抱了寒遷走入內室,小心地放在床榻之上,另又擰了巾帕來,細細擦拭了面頰額頭,這才脫了外袍,蓋上錦被。
墨清一直跟在他身後,團團轉著想幫忙,卻是什麼也幫不上。待沈風朗做完了這些,回頭向他示意,他才跟在沈風朗身後出了門。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想做什麼事,但若是敢傷他半分,傾我之力,也要讓你百倍奉還!”沈風朗負了手,冷冷看著墨清。
墨清瞪大了眼,伸出手指著自己,“我?”
沈風朗冷冷看他,不發一語。
墨清傻了良久,才晃了晃腦袋,也不管自己頂著玄雲道長清癯的外表做這些多麼滑稽,在原地來回走了兩圈,再看看沈風朗,道:“你,你。。。哎!”想不出該說什麼,他乾脆轉了身出府去了。
沈風朗見他走了,面上表情漸漸複雜,也是站在原地良久,才慢慢走回房裡去。
寒遷正睡在床上,面容平靜,呼吸平穩,絲毫看不出方才的痛苦。
沈風朗拂開寒遷面上一縷髮絲,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寒遷無知無覺,眉頭卻微微皺起,似是夢見了什麼。
沈風朗撫過寒遷額頭,慢慢按摩,直至他眉頭舒展,面容恢復了恬靜安謐。
室內一片安靜,卻似乎有莫名的情緒在悄悄流淌。
夜幕漸漸低垂,書房早已燃起了燭火,蕭嶸宸坐在書桌後批改奏章,方仲聲從密道中走出來,跪倒在地,道:“屬下無用。。。”
“起來吧。”蕭嶸宸截斷他話語,道。
方仲聲一愣,依言站起。
蕭嶸宸道:“從今以後,殊明公子的一切事務,你都不必管了。”
方仲聲不解之極,卻也知是發生了什麼,這才讓蕭嶸宸特地將他召來吩咐這些,正在躊躇是否要開口詢問,蕭嶸宸已經放下了筆,道:“以後,你仍是留在殊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