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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蕭何知道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什麼叫命運無常造化弄人。如今這種感覺又重新復活了,宛若燎原大火炙烤著他的靈魂。
他很想跟蘇安說,葉知秋還活著。葉知秋的確還活著,他相信那些人暫時還不會殺了她。但是就像蘇安說的那樣,葉知秋如果還活著,那她將會遭受什麼折磨呢?
蘇安沒說的很直白,她不敢說,他也不敢再往下面深想。
葉知秋很美,人到中年卻依然美麗動人,那樣的美足以吸引任何一個男人蠢蠢欲動,更何況那是一群兇殘的亡命之徒了。
恨意和憤怒在心裡滋生,他一直告誡自己也許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但……誰能保證這種情況就真的不會發生呢?
晚上,蘇安躺在床上,她還是在暗夜裡流淚了,咬著牙,有一種莫名的屈辱感,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無非是小時候為了生計偷竊,可她長大後知道錯了,她成為了醫生,她救過那麼多的人,功過相抵了。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見不得她好過,他們喜歡折磨她,喜歡傷害她,她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隨便他們傷,但怎麼能傷害她的至親,她的親人何罪之有?
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在鬢旁,但很快就有修長的手指幫她擦拭乾淨,她緩緩轉過頭,有些渙散的眼神落在蕭何臉上,他沒有睡,眼神沉沉的看著她,她的視線開始一點點的凝聚起來,在一種莫名力量的驅使下,她忽然翻身坐在蕭何身上,低頭深深的吻住了蕭何的薄唇。
蕭何有些措手不及,但卻目光包容的看著她,手心貼著她的背,被動的回應著她的吻。
蘇安的主動,只會讓蕭何變得失控,當激情深處,蘇安壓抑著哭聲,眼淚一滴滴的砸落在蕭何臉上時,蕭何的眼角溼了。她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無助倉惶的哽咽道:“把她帶回來,她是我媽啊!”
八月十一日,蘇秦上午來找她,見蘇安懨懨的躺在陽臺的貴妃榻上失神不語,他沉默的坐在了她身邊。
“安安。”他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
蘇安睫毛顫動了一下,並不說話。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母親。”如果一開始同意蘇安把葉知秋接到城堡裡,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她眼神幽冷:“不怪你,是我的疏忽。”她沒有想到他們會對母親下手。
蘇秦走到她身邊半蹲下身體,緊緊握著她的手:“她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這話是自欺欺人也好,是期望也罷,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總歸是盛夏及時雨。他需要,蘇安更需要這樣的話語來催眠。
蘇安輕嘆:“媽的手機不是蘇菲弄壞的吧?”
“媽被綁架那天帶著手機,綁匪曾經用媽的手機跟我要過贖金,我擔心他們亂來,就把錢打了過去,沒想到第二天司機就死了。再然後我打媽的電話就一直關機,追蹤到手機位置,綁匪很狡猾,把媽的手機丟棄在了下水道。蕭何擔心你,就對你的手機做了調控,有些號碼和簡訊一律過篩,你給我打電話,也是擔心你受打擊,所以就隨便找了個藉口……”
“蘇秦,我跟她是母女,我相信她會回來的。她那麼拜金,我和你都是她的兒女,我是總統夫人,你是蘇氏總裁,正是她享福的時候,她會回來的。”蘇安說著,沒有什麼表情的笑道:“這個老太太精著呢!”
蘇秦目光沉痛:“安安,如果他們要的是錢,我寧願把蘇氏拱手送給他們,我只希望她不要受到任何傷害。因為她不只是你的母親,也是我的母親。”
隨後,蘇秦說:“蘇家再也遭受不了任何打擊了。”
蘇秦離開了,他的話語甚至猶在耳邊迴響,外面卻傳來文茜的敲門聲:“夫人,有您的電話。”
“誰打來的?”蘇安皺眉問。
“唐教授。”
老師?蘇安下樓接聽電話,當她聽到電話那端異於老師的呼吸聲時,她心一緊,驀然意識到這個電話不是老師打來的。
很顯然,有人藉助老師的名義,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催命電話,暗藏殺機!
這通點名找蘇安的電話,帶著絲絲縷縷的詭異。殘顎疈午
蘇安拿著話筒,屏息問道:“哪位?”她知道呼吸的頻率不是老師唐紀,她跟唐紀相處那麼多年,對唐紀打電話都有哪些習慣還是很清楚的。
唐紀打電話的時候習慣先開口,而不是現如今的寂靜無聲。
電話那端沒有聲音。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