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再打她的主意!”
薛五一巴掌揮過去,茶水被推到昂貴的地毯上,“唐依依,我不是秦正,惹到我……”
他的話聲戛然而止,看到唐依依大變臉色,慌張的往樓上跑。
想到什麼,薛五惡狠狠地罵了聲操,也跟過去。
黃筱自殺了。
唐依依跑進房間,她躺在床上,一條手臂的腕部割開了,血滴滴答答的。
好在搶救及時,那口氣回來了。
還可以對外宣稱是她有產後憂鬱症,以此來解釋她割腕的舉動。
黃筱是做了必死的打算。
她留了三個紙袋子,一個紙袋子是放了給她父母的信,要他們多照顧她的孩子,一個紙袋子裡是她的遺囑,給孩子的將來,還有一個紙袋子是給唐依依的。
唐依依開啟紙袋子,裡面躺著一張地契。
那是無聲的囑託,懇求。
合上紙袋子,唐依依抿了抿唇,她那一眼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對地契的興趣,因此黃筱才放心去死。
黃家把黃筱接回去了,理由是照顧她做月子,至於小孩子,薛五不鬆口,誰也別指望帶走。
到目前為止,薛五打二叔,大逆不道,這種傳聞已經流了出去,股市起伏出現異常。
有關孩子的事只有薛母,薛五,他的二叔薛戍,還有唐依依和秦正幾人知情。
沒有驚動媒體,薛五清楚,事情不能鬧大,否則薛家和他都會成為C市茶餘飯後的笑柄。
“讓你們看笑話了。”
秦正開口,“對小孩子寬恕點。”
薛五一愣,唐依依也是,從一個冷血殘酷的人嘴裡聽到這種話,難免驚悚。
“生命可貴。”秦正淡淡道,“他剛來到世上,一切都和他無關。”
薛五誇張的搓胳膊,“真受不了。”
“你什麼時候變成大善人了?我第一回開槍還是你教……”
一擊冷眼過來,薛五差點咬到舌頭。
秦正拉走處於呆滯狀態的唐依依。
幾天後,唐依依去H市出差,一去就是小半個月。
秦正在那頭低低的說,“我很想你。”
他的嗓音壓的越發的低了,情人的呢喃,“它比我還想你。”忘了有多久了,真夠苦的,還不知道要繼續盼多久。
唐依依不明所以,“誰啊?”
秦正說了幾個字。
面上一熱,唐依依立刻把電話掛掉,“老流氓!”
她把手機塞回包裡,正要往酒店走,一輛線條流暢的北極星在她面前停下來。
黑色頭盔下是於陽桀驁不馴的臉,“真的是你啊,你怎麼跑H市來了?”
唐依依吐出兩字,“出差。”
於陽無視她的冷淡,“住哪個酒店,我送你。”
唐依依說,“不用了。”
於陽吹了個口哨,幾輛摩托車從不同方向靠近,年輕男女青春,活力,也
一雙雙眼睛曖|昧的看過來,唐依依擰眉。
於陽突然傾身,一把將唐依依拽上車,強行給她戴上頭盔,“坐好了,抱緊我的腰!”
其他摩托車跟在後面。
一路上,青春的聲音瘋狂的叫喊著,在風中肆意妄為。
車停在酒店門口,於陽的眼睛像兩團火,看唐依依的目光像是要把她點燃,“怎麼樣,剛才刺激吧。”
唐依依的心跳的很快,“是挺刺激。”
從未有過。
脫離章法,無拘無束,這和她的按部就班,被控制的生活不同。
於陽咧嘴,笑的張揚,“走,我再待你兜一圈。”
唐依依搖頭,把頭盔放到車上,“姐老了。”
於陽的臉一黑。
他衝那道高挑的背影喊,“女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啦!”
沒有人會拒絕陽光。
唐依依笑了一下,倘若再年輕十幾歲,她也許會為那種速度與激|情著迷。
即便時光倒退十幾年,她不會遇見於陽,生命裡依然只有那個男人,吸著她的血,啃著她的骨肉,最終融為一體。
兩日後,機場
男人倚著車身,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夾著一支菸,正燃著。
他的眼眸宛若深潭,眸光落在出口方向,偶爾吸一口煙,輕彈菸灰,說不出的貴氣。
望見提著行李出來的女人,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