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她美色所迷,心中愛她絕不會很深,但如果她當著槐哥的面給燒死,那槐哥心裡將永遠也忘不了她。”夕舞咬牙叫,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我絕不讓她如願,絕不。”
“行了。”敬擎天衝著她怒叫:“驅狼鬥虎之計不成,一切也就完了,你倒還有閒心來吃這種乾醋。”
“誰說一切都完了。”夕舞眼珠子一轉,道:“我還有一條計策,必叫她不能如願。”
“還有什麼辦法?”敬擎天眼光一亮。
“自己心愛的女人要給活活燒死,卻不能伸手相救,這時候的雪槐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夕舞看向敬擎天,眉間掠過一抹陰冷的笑:“我來打個比方,這時候的雪槐,那就好比一堆乾透了的柴還澆滿了油,只要一丁點兒的火花,他就會燒起來,甚至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燒起來,燒一個通天徹地。”
敬擎天點頭:“沒錯,我瞭解他的性子,確是很有幾分劣性,但這把火從哪兒來呢?”
“這把火要到端陽國去燒。”夕舞陰笑,道:“據秘報,冷靈霜的姐姐是現今端陽王的王妃,而且生下了太子,極得端陽王寵愛,如果天子下詔,以魔門妖女陰謀篡國為由,命端陽王將王妃和太子送來天安與冷靈霜一併燒死,則又如何?”說到這裡,夕舞眉間的笑意更濃,續道:“我可以肯定,端陽王一定不肯,那麼天子就可下詔征討,那麼雪槐會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嗎?絕對不會,俗話說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本來說好燒死冷靈霜便算是證明了魔門求和的誠意,現在又還要加上冷靈霜姐姐的一家子,等於是自毀諾言,雪槐如何還會坐視?他必定會率兵保衛端陽國,與天子派去征討的大軍大打出手,他一動上手,魔門還會守約嗎?魔門要對付定天府,五觀三寺為首的正教自也不會看著,這把火不就點著了?”
“有理。”敬擎天擊掌,凝思道:“但定天公主這麼率先背約,五觀三寺怕先就會反對。”
“天子下詔,輪得到他們反對。”夕舞冷笑。
敬擎天點頭,又想到一個疑點:“端陽國不大不小,也有十來萬軍隊,天子手中可沒什麼軍隊,祭風三大國為首的眾諸候國雖有些縮頭縮腦,但天子要調他們去打端陽,只怕未必肯出兵。”
“這個更好辦了。”夕舞笑:“天音聖母不是會倒行逆施大法嗎?讓她制住祭風有熊炎陽三國國王,那還不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這樣一來,豈非整個天下都落在了天音聖母手裡,即便到時我殺了天音聖母,解不了她的倒行逆施大法,還不是白費力氣。”敬擎天皺眉。
“爹爹怎麼突然糊塗了。”夕舞笑:“論人數,雪槐的三十餘萬人是比不過諸候的八十萬聯軍,但雪槐手中是一支虎狼之師,不說以一敵百,一敵五一敵三絕對不成問題,這一拼下來啊,諸候大軍不會有幾個人剩下的。”
“有道理。”敬擎天大喜點頭,道:“我這就跟天音聖母去說。”
趁著夜幕,敬擎天進了定天府,天音聖母也正自為魔門不戰自退著急,見了敬擎天喜叫道:“你來得正好,想不到這小妖女竟是自甘燒死,魔門不戰自退,現在可怎麼辦?”
“我正是為獻計而來。”敬擎天抱拳躬身,當下說了夕舞的計策,天音聖母大叫好計,敬擎天想了一想,又道:“雪槐手下人數雖不若諸候聯軍,但都是驍勇善戰的死士,十分難鬥,我倒有一計,雪槐艦隊現在大龍湖,要去端陽沒有水路,走陸路最近的是穿越龍首原,翻龍首山到端陽邊境的射陽城攔截諸候大軍,我們可派十萬人,多打旗幟,明走射陽,暗裡卻命諸候大軍伏兵龍首原四面山上,只要雪槐軍一進龍首原,立即四面合圍,龍首原不是太大,諸候七十萬大軍四面衝上,雪槐軍再能打,終究寡不敵眾,必敗。”
“好計。”天音聖母大喜,看了敬擎天道:“打仗還是你行,本教主再記你一功。”敬擎天自是連聲稱謝。
天音聖母當夜開始行動,先摸入祭風等三大國王帳中,以倒行逆施大法制住三王,隨即命定天公主去請天子下詔,天子懦弱,自是無有不允,第二天一早便下詔,以端陽王寵溺魔門妖女有辱國體為由,遣諸候軍證討,祭風等三王俯首應命,眾諸候王都是以三王馬首是瞻,那還有什麼說的,當下發兵三十萬,直指端陽之射陽城,說是三十萬,其實只是旗多,實際上不過十萬人,其餘諸候聯軍七餘十萬人走小道抄向龍首原,在龍首原四面山上設伏,專等雪槐援兵,一切正是敬擎天之計。
雪槐一夜猛灌烈酒,醉得一塌糊塗,給梅娘幾個叫醒過來,聽了訊息,驚怒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