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就是為了看他們在十二點鐘時敲鐘——然後我們去拉蓋特山和聖保羅教堂。經過拉蓋特山時,我發現姨奶奶大大加快了步子,顯得神色慌張。同時,我還看到一個表情陰沉、衣衫不整的漢子(他曾在我們前邊一點停下來看我們)走來跟在我們後面,近得可以捱到她。
“特洛!我親愛的特洛!”姨奶奶抓住我的胳膊驚恐萬分地低聲叫道,“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別慌,”我說道,“沒什麼好怕的。走進一家商店去,我馬上把這傢伙趕走。”
“不,不,孩子!”她馬上說道,“千萬別對他說什麼。我求求你,我命令你。”
“唉呀,姨奶奶!”我說道,“他不過是個想死乞百賴的乞丐罷了。”
“你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姨奶奶答道,“你不知道他是誰!你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我們這麼說著,來到一個前面無人的門口停下,他也停了下來。
“別看他!”我忿忿回頭去看那人時,姨奶奶說道,“去幫我叫輛車,我親愛的,然後到聖保羅教堂等我。”
“等你?”我重複道。
“是的,”姨奶奶答道,“我必須一個人走。我必須和他走。”
“和他,姨奶奶?就和這個人?”
“我頭腦清醒,”她答道,“我對你說,我·必·須。去幫我叫輛車吧!”
雖然我很驚詫,我知道我不能違抗這一嚴厲的命令。我跑了幾步,叫了一輛經過的空車。我幾乎還來不及放下踏板,我姨奶奶就不知怎地一下跳進了車廂,那人也跟了進去。她那麼焦急地向我擺手,要我走開,於是我雖然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