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板上跪著,她穿越至今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折辱,在她穿越到現在,唯一的也就是被宋成當日趕出家門的時候,但是她原本就沒有將那一家人放在心上,所以也是羞辱不到她,而她當日受到的羞辱也已經全部被她自己討了回來。
而眼下,這皇后雖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卻完全地忽視了自己,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實在是有些不爽,但是她卻不能夠揭竿而起直接拍掌說“本小姐不伺候了”。
宋珩就這麼跪著,一直跪著。
一旁的沙漏裡頭細沙慢慢地滴落著,阮皇后手上的帕子依舊在每一張葉子上擦拭過,而宋珩起初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疼,再過了一會之後,她覺得自己整條腿都已經漸漸發麻完全沒有了知覺。她咬牙受著,她知道眼下這種感覺很是難受卻是半點都沒有辦法。
誰讓眼前這個人是皇后!
誰叫她姓阮!估摸著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阮皇后才低頭看了還跪在地上的宋珩一眼,她的臉上充滿著驚訝的神情,聲音也忍不住訝異上了幾分:“宋大人怎麼還這麼跪著?”
宋珩微笑著抬了頭看了那阮皇后一眼,只見那阮皇后倒是同那阮碧蘭有五分相似的,那風情萬種的丹鳳眼光是瞧著就讓人覺得是有種煙視媚行的味道,還有那櫻桃小口一點點,兩人的五官之中有好幾分的相同,明明不過是姑姑同外甥女罷了,有如此的相同也倒叫人覺得有些怪異,卻又不是竟然相同,阮碧蘭是那種露在外頭的傲氣,而這阮皇后卻是內斂在骨子裡頭的,她那驚訝的神態是極其到位的,可那眼神卻是洩露了她的底,那帶著嘲諷的眼神根本就是清楚明白地說明了剛剛她本就是故意叫她罰跪的!
宋珩雖然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因為跪得稍稍有些久而覺得麻木和疼痛,但是她卻是不想叫眼前的阮皇后稱心如意,她忍耐著那些個不適,臉上那清淺的笑容是半點也瞧不出難受的。
“未得皇后娘娘的恩准,臣豈敢隨意為之!”宋珩輕聲道,若是她敢不得皇后的令就隨意地站了起來,到時候反倒是給自己惹來了事端,她可沒有這般的蠢頓,在今天和阮明道爭鋒相對之後,她就已經自己是一併得罪了皇后,剛剛那樣子就是皇后給她的小小懲戒吧。
阮香宜看了一眼那宋珩,她剛剛就是故意叫宋珩跪了那麼久的,原本還以為能夠瞧見她露出痛苦的神色來,卻還是沒有能得了願。
“且起來吧,宋大人想來因為之前已經罰跪成了習慣了,本宮一向是體恤人的,即便是犯了錯的下人本宮頂多就是罰了個月例罷了,也不會叫人跪上這麼久的,剛剛是本宮忙著護理這山茶,一下子太過入神竟是把宋大人給忘記了,宋大人可不要同本宮計較才是!”
阮香宜那帶著黃金護甲的手微微一揚,叫宋珩起了身,但是那一番話說的實在是也過於難聽了一些,宋珩怎麼不知道,這阮皇后明著是說自己只是一時醉心花草上忘記了她,可實際上卻是狠狠踩了她一腳,說她因為之前金陵城裡頭傳的沸沸揚揚的小道訊息是被宋家懲罰慣了,這隨便跪上一兩個時辰也是沒什麼的,比她宮裡面的宮人還是不如的。
宋珩咬著牙撐著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她穩住了身形不讓自己踉蹌著越發叫人笑話。
“皇后娘娘雖是在宮中,但對於這市井中發生的小事倒也清楚,宋珩前些日子是被一些有心之人特意為之造謠生事壞了閨譽,不過好在聖上賢德,還了臣的清譽,還斥責了金陵城中之人不得再妄議這莫須有的事情,違者重罰。臣對陛下此舉也是甚是感念,生死而後已!”宋珩一點也不以為意,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了起來,看的阮皇后覺得眼前這小姑娘倒是真的因為沉冤得雪而感到高興。
可實際上卻是不然。
阮香宜清楚地知道宋珩這話裡頭意思並非如此,說她居在宮中卻是對市井之中的事情那麼的清楚,是指她的身邊有著不少碎嘴的人,而她重點提到了聖上的令卻是在告誡她若是再舊事重提她這個皇后也就是違了令了。
這個看上去年紀小小的丫頭,卻是一個狠角色!
阮香宜頗為有些心驚。阮香宜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盆山茶,她露出了微笑來,“本宮素日來喜愛山茶同蓮花,像是眼下這盆山茶本宮培育了三年,今年終於是開了朵,想來等天氣一暖便是要綻放的。”
宋珩對花花草草這些東西並不是特別地感興趣,眼下她居住的院子裡頭也有不少的花,但是平日裡頭都是水碧在搭理的,要是換成了她只怕不消半月就能養死了大半,宋珩也一向是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