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藥膏就像臭水溝裡的爛泥,發出陣陣刺鼻的酸臭味,燻得我直作嘔,捂著嘴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我已經把他放了,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我吧傻娃媳婦伸出雙手,朝白臉小青年催起來。我轉向被他抓著的那個嬰兒,發現那孩子已經醒了,睜開了雙眼,正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我們所有人,不過眼珠卻漆黑無比,就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小窟窿,要不是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亮光點,我一定會一位他沒有眼睛。
白臉小青年將抓著的嬰兒換到另一隻手裡,但是卻沒有朝傻娃媳婦遞過去,而是掐著他的脖子藏到了身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無情和冰冷。
你們要幹什麼傻娃媳婦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對勁,指著白臉小青年和姥姥問起來。白臉小青年和姥姥沒有回答,將我護到身後,眼睛緊緊的盯著傻娃媳婦,裡面充滿了殺機。
傻娃爹這是上前兩步,走到姥姥面前:老嫂子,你看她已經將小飛還給你們了,就把孩子給她吧,你們總不至於言而無信吧
哼對一隻厲鬼有講信用的必要嗎白臉小青年無情地回道。
啊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呢虧我還一直敬重著你們傻娃爹很明顯是被白臉小青年的話刺激到了,氣憤地指責起他和姥姥。
姥姥聽後並沒有生氣,而是長嘆口氣,一臉真誠地對傻娃爹勸了起來:傻娃爹,我知道你憨厚老實,就不要一錯再錯了,沒有必要為了一隻鬼求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傻娃的死一定與她有關,你不心疼被害的傻娃嗎
被姥姥一說,傻娃爹沒了底氣,頭一低退到了一旁,默不作聲地望著我們。
卑鄙竟然騙我你們真該死傻娃的媳婦對著姥姥和白臉小青年大聲的咒罵起來,發洩著心中的佈滿和仇恨。
我必須趕緊動手,要不然她的怨念會越來越強,對付起來會很麻煩,上官姐你帶著小飛退到一旁去。白臉小青年突然轉身對姥姥小聲說了句。
姥姥沒有緊鎖:你一個人可以應付的過來嗎
白臉小青年嘿嘿一笑,竟然輕鬆調侃起來:應付不過來就去下面找大哥,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他一定想我了。
別胡說了,小心點姥姥十分關心地說了句,然後領著我退到了十幾米開外,靜靜注視著對峙的他倆。
咯吱咯吱,一陣牙齒劇烈摩擦的聲音從傻娃媳婦嘴裡傳出來。轉臉一瞧,她正雙手緊握拳頭,仰首望天,身子不停的戰慄著。看得出來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樣子可怕極了,就像要吃人般。
白臉小青年沒有顧及她的反應,而是用空閒的那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黑色鐵片,鐵片有半個巴掌大,呈半圓形,也沒有開刃,看起來普通極了。不知道他用這鐵片要幹什麼,難道要當武器嗎這也太湊合了吧,實在不行,院子了還有鋤頭鎬頭之類的,隨便拿一個也比鐵片強啊。
這時候傻娃媳婦停止了磨牙,將頭向下一扭,充滿憎恨地直視著白臉小青年,樣子已經發生改變,許多尖銳細長的黑色獠牙,像刺蝟的後背一樣,從櫻桃般的小口裡爭相鑽了出來,將嘴巴撐得老大,放佛隨時都要裂開;臉上的膚色也已經變得ads;。速度快極了,只看到胳膊轉動形成的一個圓,擔心白臉小青年不能躲得開,臉上會被撓出花來。
啊傻娃媳婦慘叫一聲,突然向後跳去。
我們仔細一瞅,發現她的一隻胳膊已經沒有了,在肩膀處被齊刷刷地砍了斷,但是傷口處並沒有流血,而是露出暗紅色的肉切面。低頭朝地上一看,發現她斷掉的那隻手正掉落在白臉小青年的腳前。
白臉小青年舉著手裡的鐵片,對著傻娃媳婦,準備隨時應戰。看情況砍斷傻娃媳婦胳膊的就是那塊半圓形鐵片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鋒利,不對,應該是他用的力氣非常大。
哇,哇,
傻娃媳婦和白臉小青年正緊張僵持著,嬰兒突然破涕大哭起來,也許是看到自己媽媽的手被別人砍掉,嚇壞了。
母子連心,那嬰兒一哭,傻娃媳婦恐怖的臉上立馬露出關切溫柔的表情,心急地望向哭泣的孩子。白臉小青年恰恰相反,似乎被這孩子一哭擾亂了心智,臉上露出厭惡複雜的神情,用半圓形鐵片的鐵面狠狠拍了嬰兒一下,咒罵起來:別哭在哭就打死你樣子顯得很冷酷兇殘,倒是有些比傻娃媳婦還嚇人,不由得心裡對他一陣厭惡,幹嘛這麼對待那小孩
姥姥似乎是看出了我對那嬰兒的同情,和對白臉小青年的討厭,低下頭小聲解釋:那不是個孩子,只是一個鬼胎,是會害人的東西,不要被它的樣子迷惑,你張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