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宮外的流言傳成什麼樣子,宮裡卻喜氣洋洋,因為和碩和嘉公主下嫁給福隆安,各宮主子的禮物紛紛轉交給和嘉公主,而太后在這件事情上也極為重視,而且因為純貴妃病重,婚禮交予皇后主持。
公主府的維修花費了兩個多月時間,雖然時間趕了一些,但是在太后的監督下,也沒有誰敢偷工減料,與別的公主府比起來,也絲毫不差。
和嘉出嫁,宮裡舉辦了熱鬧的酒宴,荊央獨自一人來到了純貴妃的病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卻極力想聽外面熱鬧的女人,心底一酸,頓住腳步,她有什麼資格打斷一個母親對女兒的祝福?而她來這裡,不就是想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對這樁婚事真的滿意。
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除了不忠不孝天不管地不收的主角們,還有很多正常的苦苦掙扎的人,不是每個人都有囂張的資本,難道就是因為是主角,才能對那些任性的事情當成理所當然?
輕輕的退出,並叫身邊保持安靜的宮女小心伺候,轉身走進夜幕中,速度快得彷彿身後有什麼讓她不能面對的事情。
宮女不解的看著荊央的背影,太后怎麼會這個時候單獨出現在這裡,而且不要太監通傳,宮女按捺下心底中的好奇心,在這宮裡,什麼心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好奇心。
“太后,”晴兒一臉慘白,見到荊央出現鬆了一大口氣,她看了看荊央身後竟然沒有跟著一個宮女,有些擔憂的問,“太后,晴兒剛才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沒想到沒有找到您。”
這個丫頭是在擔心自己吧,荊央看著對方臉上的慘白,微笑著道,“沒事,哀家見月色好,就自己走了走,怎麼了,晴兒有什麼事情嗎?”
晴兒這才想起自己這是個藉口,那麼自己該說什麼理由呢?不過晴兒似乎不用找藉口了,因為酒宴方向傳來吵鬧聲,其中小燕子的聲音特別明顯。
荊央皺了皺眉,這個永琪是豬腦子嗎?以小燕子現在的地位,有什麼資格出現這種場合上,就算她是永琪第一個偏旁,勉強也能帶進來,但是誰建過一個府邸格格如此囂張的?當真比皇家真正的公主還要傲上三分。
宮廷酒宴是要分男女坐的,男在左,女在右,乾隆皇帝送不勝酒力的和貴人回了寶月樓,在場的女人只有皇后還有令妃及各宮的嬪妃格格們,誰能拿小燕子怎麼樣?!
荊央眉頭一挑,怎麼這個小燕子現在這種身份也能鬧騰成這個樣子,所謂的主角光環當真有這麼厲害?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別人的婚宴,不知道這是一個女兒家幸福的起點嗎?她憑什麼這麼打亂這些,她又憑什麼打亂一個病重母親心底最後的祈禱?!
晴兒覺得,太后的心情不好,很不好,而這似乎與現在吵吵嚷嚷的小燕子十分有關,她向前扶著太后的手,看來小燕子這次是真的惹怒太后了。
荊央一出現,慈寧宮的宮女太監嬤嬤彷彿找到組織般,紛紛向太后請安,嬪妃宮女太監跪了一大片,不過總還有那麼一個人鶴立雞群,就是雙手叉腰的小燕子,就連令妃也乖乖的由宮女扶著請安,小燕子竟然比一個孕婦的膝蓋還要硬嗎?
視線掃過眾人,荊央淡淡開口道,“免禮,姜嬤嬤,你會功夫,替哀家好好教教永琪家的格格什麼叫做規矩。”說完,荊央閒閒的在雕花貴妃椅上坐下,伸出戴著指甲套的白皙手指捻住一顆無花果在手中把玩,小燕子不是會些功夫嗎?這後宮中會些把式的女嬤嬤並不是沒有,就算宮裡沒有,去宮外找一個又有何難?堂堂大清太后,要做這麼一件小事,又有什麼難的?
聽得太后這話,眾人神色不一,但是多少都有些幸災樂禍,就連令妃也沒有出來求情,至於是不敢還是不願,也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平靜得就像是一彎湖泊,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嗻!”姜嬤嬤眼中厲光一閃,腳下站得很穩,一步步走在地上,幾乎沒有一絲聲音,下盤很穩,頗有幾分高手的感覺,就連眼神也有種讓人覺得與眾不同的感覺。
“你想幹什麼?”小燕子感覺出這個嬤嬤與其他的嬤嬤有些不同,心下有些害怕,卻還是撐著脖子,故作勇敢道,“我告訴你,你不能對我動手!”
“啪!”一個耳光以看不見的速度打在小燕子的臉上,小燕子根本連躲都不能躲,她摸著臉頰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老婦,就連臉上傳來的痛覺也沒有讓她反應過來,她就這麼被打了?
“奴才這一耳光是要告訴格格,在太后以及各宮娘娘格格們面前,您作為一個府邸格格,只能自稱奴才。”姜嬤嬤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