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鳳檀明媚的眼眸劃過一道奇異的光,笑眯眯的看著他,薄唇一揚,“耿公子有事便去吧。”
聞言,耿佑臣又行一禮,才立即轉身往著院外追去。
“朱夫子家就住在此處。”許夫子將一本記錄了各個夫子住處的冊子拿給御鳳檀看,指出其中朱夫子的那一行。
掃了一眼紙上的字,御鳳檀點點頭,“謝了。”轉身白色紫紋大袍帶起一陣風,悠悠的往外走去,許夫子看著面前絕色男子轉身而去,眾多女學生目光皆隨著他的舉動而轉移,不由的搖了搖頭。
朱夫子家住在揚州府的羊胡巷,這一片居住的多為他這樣的錢財不多,日子還算過的尚好的文人。右邊第三間青瓦白牆的的小院子,便是朱夫子的家。
此時朱夫子正大聲吩咐夫人收拾東西,準備開學日去上課,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他聽見後便動手開門,誰知他還未曾看清楚,一個穿著白色大袍的年輕男子站在他家門前,面容帶笑,“請問你是朱夫子嗎?”
雖不知面前人是誰,但其通身散發出來的氣場絕不是一般人家能培養的出來的,便頷首道:“在下正是,請問閣下是?”
他開口之間,男子已經越過他,躺在了他院中大樹下的老式弧形藤椅上,一搖一擺的好不悠閒。
“朱夫子,我是給你代課的御鳳檀。”男子搖的藤椅吱嘎吱嘎作響,寬大的袖擺和流瀑般的長髮交映在一起,狹眸裡光芒染上了碎光,灼灼的,帶著笑意的看著他。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朱夫子立即彎腰道:“原來是瑾王世子,可是老夫並未有什麼事需要代課……”
“可是我需要啊。”御鳳檀從藤椅上站了起來,他速度疾快,身姿卻優雅,翩然行來,紅唇的笑意施施然,帶著隨意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身周散發出來,方才的慵懶仿若是一種錯覺。
只有站在他面前的朱夫子才知道,他的後背已經有一股汗意,在這種氣勢之下,他鬼使神差的開口應道:“若是世子有需要,在下可以讓出這門課程。”
“嗯……”似乎十分滿意他的回答,御鳳檀笑了起來,聲音清越帶著散漫,“朱夫子不需要如此,我是替病了的你代課,以後務必病的收放自如就好了……”
長長的語調拖著一路而去,轉眼男子又朝著院外走去,真是來也迅速,快也迅速。留下一臉莫名又不知所措的朱夫子站在院中,有一種風中凌亂的錯覺,什麼叫病的收放自如,想病就病?想好就好?
直到朱夫人出來說東西收拾好了,他才醒過神來道:“還收拾什麼,我病了……”王孫貴族真的是很難理解,每日無事無聊到要給人來上課,長成那樣,不是禍害女學生嗎。
唉……朱夫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御鳳檀在外牆緩緩一笑,神色中夾雜著幾分若有所思,今日在書院竟然巧遇耿佑臣,他
竟然也來了揚州,他還進了白鶴書院做夫子。
大雍朝並不反對高門子弟去書院教書,反而有部分認為,去書院教書是對才幹的一種肯定,畢竟書院不是任何人都接收做夫子的,為人師者,不能誤人子弟,再者,每一屆的科舉的前三甲基本都是來自書院中的學子,若是能提前發現慧才,早些拉攏,比起在其得中之後再去拉攏,要真心實意的多,效果也好得多。
不過,這種情況還是很少的,一般的高門子弟沒有這種才學,也沒有耐心,而且,要去也應該是去男學院。
耿佑臣這兩年一直潛心為四皇子辦事,希望能坐上爵位,如此看來,他來書院教學恐怕又是四皇子的動作了,他們也是來找那個東西的吧。是想從沈家韋家的獨女下手,尋求突破吧。
想到耿佑臣竟是帶著這種心思接近雲卿,御鳳檀面上浮起一股殺氣,方才那一個石子選得太小了,要換個大些的丟過去就好,竟敢覬覦他的卿卿,好在他在書院,可以避免卿卿被耿佑臣騙走。
不過,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森之氣,耿佑臣似乎也有想到那晚的黑衣人,他還是要注意,不要事發之前就露出馬腳的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看書院門前。
韋凝紫和雲卿出了院門後,臉上的笑容便褪了下來,徑直的往馬車上行去了。
安雪瑩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舉動,微蹙了秀氣的眉尖,低聲道:“你這個表姐看起來不大好相處。”
她進院子不久,由於一直把心思放在雲卿身上,見她對韋凝紫厭惡,也用心觀察了韋凝紫。
身穿素服便在書院內勾引男子,書院乃莊重之地,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