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態度一個不耐,一個不屑,徹底激怒了餘安娜,她上前幾步拉過顧淮南揚手就是一巴掌。
“顧淮南,你用這種方式報復我是嗎?陳南承現在是我合法丈夫,不要逼我告你破壞軍婚!”
陳南承沒想到平時優雅溫柔的餘安娜竟會忽然動手,一手將她扯回來。“餘安娜你發的什麼瘋!誰給你的膽子動手打她?”
結婚五年,陳南承對她一直小心翼翼,倍加呵護,從未曾像今天這般狠過。餘安娜心寒冷笑。“我發的什麼瘋?我看是你要瘋了才對!我打她你心疼了麼?那麼捨不得她,當初就不應該娶我!既然已經娶了我,你就不應該再想著她!”
“餘安娜!”陳南承面色一沉,“不要亂說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都懷了你的孩子了,還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
陳南承萬分疲倦的閉上眼。“你先冷靜一點,她沒懷…孕,懷…孕的是金金,我和顧淮南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不要再無中生有胡亂猜疑,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他懷疑陳嘉亦究竟怎麼傳的話給餘安娜,能讓她把事實扭曲成這樣。
餘安娜這一巴掌下手並不輕,打得顧淮南右臉頰陣陣刺痛,她本不想和餘安娜過多糾纏,聽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她只這諷刺一笑,卻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三個人,誰都懂。尤其是餘安娜,顧淮南越這樣,她心裡的嫉妒憤怒委屈與怕失去愛人的恐懼就越深,積聚了太久的情緒,如今終於再也忍耐不住。
餘安娜咬著嘴唇,輕輕甩開陳南承的手,來到顧淮南面前。
顧淮南挑眉看她,“還不相信?正好這裡是醫院,需要我去做個檢查來驗明正身麼?”她忍著噁心說完這番話,扭臉就想走,可餘安娜再開口卻把她的雙腳牢牢釘在地上。
“顧淮南,若你真是愛過他的,算我求求你,放過陳南承吧,再這樣下去我怕他真會瘋掉的。”
顧淮南消化不了這話的意思,緩緩轉過身不明所以的看她。陳南承太陽穴一跳,“餘安娜,我警告你,不要再多說一個字,現在跟我回家。”
顧淮南就算再遲鈍也看的出來陳南承在有意阻攔餘安娜下面要說給她的話,那或許就是對她來說一直耿耿於懷的、他突然離開自己的原因。
餘安娜拼命抗拒陳南承的鉗制,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真…相說出來。“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她?她若是愛過你就會心疼你,讓她知道,然後讓她滾的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你面前讓你痛苦!”
“閉嘴!”陳南承冷著臉拽回餘安娜。
顧淮南安靜的站在原地,對上他倉惶間看過來的眼睛。“你究竟,在瞞著我什麼事?”
“什麼都沒有。”他沉聲回答。
餘安娜眼淚唰的掉下來,死死瞪著顧淮南。“顧淮南,陳南承從來都沒有不愛你——”
不等她說完,陳南承手刀砍在她頸後,餘安娜立即暈了過去。陳南承接住她軟下來的身子,看都不看顧淮南。
顧淮南眼底已有一層濃重的陰霾,卻因為太過震驚而說不出話來。
陳南承抱起餘安娜想離開,一轉身就看到身後早已辦好手續回來的葉錫尚,他倚牆而立,不知道已經在這裡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
“為什麼不讓她說下去?”葉錫尚瞥一眼昏迷之中臉上還掛著淚痕的餘安娜,把視線移回顧淮南臉上。“餘安娜要說的話,也是今晚我準備要告訴你的事情。”
陳南承身形一震,狠戾的目光投射…到葉錫尚身上。
“雖然要查到這些非常不容易,但是別忘了江邵也曾在陸特呆過,和你一樣,曾經是餘永龍的好部下。”葉錫尚手插在褲兜裡上前一步,輕易擋住陳南承去路。“怎麼,你想把我也打暈嗎?”
要對付葉錫尚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辦到的事?陳南承視線灼灼,近乎絕望的低聲質問。“告訴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不告訴她,只你單方面替她做了選擇,不給她一句解釋直接判她死刑,這對她而言,可公平?”
葉錫尚只輕易一句就堵住了陳南承下面所有未出口的話。“還是你覺得,有時候不想傷人,還不如把她一傷到底。”
陳南承無言,把餘安娜放在旁邊的長椅上,回身注視著顧淮南佈滿無措與隱藏著脆弱的眼。“還記得餘永龍是誰嗎?”
顧淮南迴想了好一陣兒才想起來。“餘安娜的……父親?”
陳南承沉默著,在餘安娜身邊坐了下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