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放聲哭喊,透明的淚水瞬時湧現,濡溼頰旁的枕套。
是誰要這麼傷害她?好疼、好難受……
裴羿愣住了,這不是他意料中的狀況,雖然他剛才就從指上感受到她窄小的緊實、抗拒的擠壓,但——
“該死,你是處女?!”他無比震驚地瞪大眼。
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他明明問過她的,就算喝醉酒,也不可能會記錯這檔事吧。
看她皺眉扭曲的痛苦表情,他肯定弄痛她了,因為她是那麼狹小、緊繃……而且毫無準備,怎麼可能承受得了他巨大的入侵。
“喂,清醒——你到底是跟哪個男人睡過?”他稍微施力地拍打她,急著想弄清楚這烏龍事件的始末。
夏靜言微微鬆開緊閉的雙眼,下半身的劇痛讓她難受得使不上力……
“裴……羿……”吐出這兩個字後,她便翻眼暈了過去。
裴羿簡直傻眼,原來“跟她睡過很多次的男人”指的就是他自己!
這女人的解讀能力真是低能到令人嘔血!但這個意外的發現卻讓他的內心感到欣喜若狂,因為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的……
“喂,醒醒……”他輕拍她的臉頰,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是徹徹底底地暈了過去。
裴羿懊惱的想,這女人還真會挑時間惡整他,偏偏選在此刻昏死過去。
他忍受著慾望的折磨,痛苦地想由她溫熱的體內抽身……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做過最需要意志力的事。他的身體瘋狂地渴望著她,幾乎要為她的緊窒包裹而崩潰……但他的理智——該死的清醒又極富道德感的理智,卻不斷提醒他的大腦要體諒她初經人事的不適,立刻離開她柔軟如綿的身體。
裴羿吸了一大口氣,撤離她美麗的胴體,仰望天花板,極力平息下半身熾烈如火的慾望。
這實在太痛苦,又……太可笑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也是他最渴望得到的女人,現在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身邊,但他卻偏偏碰她不得,甚至不敢多看幾眼。
裴羿替她拉上被子,遮蓋那白淨誘人的玲瓏曲線,卻掩不住她身上飄來的香氣,頻頻刺激內心沸騰的渴望。
他微笑並痛苦地想著,看來他確實是為他美麗的妻子深深著迷了。
夜色更沈,疲倦的睡意和旺盛的佔有慾同時交錯衍生……
夢裡,他才能肆無忌憚的愛她……
第七章
清晨,夏靜言下意識想翻身調整睡姿,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她緩緩張開緊閉的雙眼,可怕的痛楚立刻在她腦中急遽發作,好像有千軍萬馬在她頭裡踏步行軍一樣。
她將模糊的視線重新聚焦,沒想到才一仰頭就對上一張男人的熟睡臉孔——
裴羿?!他正以不可能發生的親密姿勢將她摟在懷裡。
夏靜言的雙眼合了又張——眼前的景象卻不曾改變,依舊令她驚慌。
她謹慎地挪動身體,想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離開他的懷抱。
當她終於成功脫身,費力撐起身子後,面對的卻是一番更令她觸目驚心的景象——凌亂不堪的床鋪、散落四周的衣服,還有她不著寸縷的赤裸……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以這副模樣和裴羿躺在同一張床上?!
她抱著劇烈疼痛的頭顱,腦海裡對昨夜發生的事沒有絲毫印象,但大腿內側和床單上沾染的暗紅色血跡,卻已足夠讓她明白失去童貞的事實。
她掀開被子,拾起被壓縐在一角的睡衣外袍披在身上,雙腳一落地,腿間立刻傳來清晰的痠痛感,提醒她犯下的錯誤。
“你去哪裡?”
身後傳來裴羿沙啞的嗓音。他醒了。
夏靜言沒臉回頭看他,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眼前的尷尬,於是她強忍著雙腿間的痠軟與頭部的劇痛,倉皇地逃進浴室裡。
裴羿眯起眼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剛睡醒的他還搞不清楚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他不在意地繼續倒頭閤眼,直到時間越拖越久……見她進浴室好一會兒了還沒出來,他才覺得不太對勁。
“喂,你在裡面幹麼?”
浴室裡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就像根本沒人在裡面一樣。
再沒耐性等了,裴羿披上睡袍,下了床,走向浴室。
他一推開門,便看到夏靜言瑟縮著身子、低頭抱膝的屈坐在離門最遠的牆邊。
裴羿跛著步伐朝她走近,在她身旁站定。“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