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厲王將尤歌城的御林軍做了一次大調整
第二天,黎明剛衝破黑夜的束縛,厲王就帶兵逼宮。
所謂逼宮,就是逼皇帝退位殺太子!
皇帝東方政穩坐龍椅上,平靜的看著厲王,一言不發,只兀自喝茶
而東宮,雲朝由於不忍親人的離別,傷心了大半夜,剛剛睡著不久,風煦愛憐的看了看她,走出內室,在東宮大廳裡坐定,慢慢品著茶,彷彿在等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大殿上
“父皇想好了麼?父皇將皇位傳給兒臣,兒臣定不負天下人,一定會比老四做得更好!”一縷陽光射進大殿,厲王高傲地抬起頭問皇帝。老四不就是去守了一下邊關麼,憑什麼就立他為太子?他娶了納蘭雲朝又如何?納蘭明軒已經交出兵權,他還憑什麼跟我鬥?過不了多久,連納蘭雲朝都會是我的,如此絕色佳人,怎能讓他給糟蹋了!
皇帝東方政慢悠悠的放下茶盞,意味深長的看了厲王一眼,才慢慢開口:“你確定要如此做麼?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現在撤兵,朕一切不予追究。”
“撤兵?真是好笑!父皇難道忘了麼?兒臣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呢!從小到大,你們欠我的,我都要一併討回來!”二皇子厲王耐著性子說道。從小到大,皇帝眼中就只有老四,何曾有過自己?自己在他眼裡,就是個陌生的孩子,一切的一切,自己都要討回來,討回自己應有的一切!
“那好,既然你如此選擇,朕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恪塵,去把你四哥叫來吧。”東方政依舊無比平靜,淡淡的對與厲王一起來的惠王東方恪塵說道。
惠王領命,帶著李軍轉身就走。這李軍是厲王的心腹,惠王倒像厲王這邊後,厲王對他不放心,就把李軍派給了他。
東宮裡,雲朝正睡得香,卻被綠柳一陣急促就叫聲吵醒。
“小姐,快起來!太子出事了!”綠柳邊叫邊哭,怎麼會是這樣呢?小姐才嫁過來不久,老爺剛交出兵權,太子就被人給害了,小姐以後怎麼辦?
“綠柳,你怎麼了?哭什麼?太子不是好好的嗎?”雲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風煦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就出事了?一定是綠柳這丫頭弄錯了。
“小姐是真的,剛剛惠王帶人來,奉皇上口諭,將太子綁走了!”綠柳說著,又哭了起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雲朝一聽,頓感不妙,立即跳下床,將衣服往身上一套,連梳洗都來不及,馬上就奔出門外去。剛追出東宮,就看見李軍押著身捆鐵索的風煦正往大殿趕,惠王痞痞的笑著跟在後面。
“風煦!”雲朝叫了一聲就跑過去,惠王卻一把拉住她,不讓她靠近風煦。
“李軍你帶太子先走。”惠王朝李軍冷冷的發號施令,李軍瞟了雲朝一眼,扯著風煦就走。
“站住!”雲朝甩開惠王,衝李軍一聲氣憤的大叫,“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太子都敢抓,不想活了?”
李軍聞言,裝模作樣的給雲朝行了一禮:“太子妃娘娘,小人可是奉旨辦事,太子妃何必動怒?不過,一會兒太子還會不會是太子,小人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什麼意思?”雲朝看也不看李軍,冷冷發問,她不在乎風煦是什麼身份,她要的,只是風煦的人、風煦的心,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笨女人!”風煦這才轉過身,依舊笑得無比燦爛,“二皇子厲王逼宮,你說是什麼意思?”風煦湊在雲朝耳邊,行為曖昧的說了句,而後又裝得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道:“為夫突然覺得好對不起你和孩子,這才幾個月光景,就讓你守寡,讓我們的孩子沒了爹,罪過罪過啊!”說完這些,風煦又貼著雲朝的耳朵無比正經、神秘兮兮的對雲朝道:“好好照顧自己,你好了,我也就安心了,沒事,放心吧。”
雲朝一聽,原本擔心的臉立即陰雲密佈,對著風煦的頭就是一巴掌拍下去:“說什麼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不廢話麼!狗嘴裡怎麼會吐出象牙?”風煦反問。
“你——你白痴啊!”又一記巴掌拍下來,“你早知道厲王的陰謀對不對?知道他逼宮你還不跑,一身武功白練了!現在可好,我爹交了兵權,去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邊關,你又被害,真是插翅難逃了。”雲朝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環顧四周,明裡暗裡都是厲王的人,俗話說一人難敵四手,縱然武藝高強又如何?面對千軍萬馬,拖也被拖死了!
“那就不逃唄!”風煦淡然一笑,“朝兒,來,親為夫一下,為為夫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