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不會與你計較的,”媽媽寬慰地搖頭:“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我努力地將乾澀的唇扯出弧度,告訴他們我會很快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羅遙
快走到租住的小區大門口時,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拿出手機一瞧,來電的是羅遙。
和羅遙的相識頗有戲劇性。
有一次打完球之後與幾個朋友一起到程毅的忘了吧喝酒,結果三勸兩勸的我喝得有點高,再加上酒吧裡燈光昏暗,不知怎麼的,我竟錯把從身邊走過的羅遙認成了寶,衝過去緊抱著不鬆手,氣得羅遙邊跳腳大罵我流氓邊使力掙脫,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我這個人長處不少,但最厲害的要屬力氣大,即便是在眾人合力之下,一時間羅遙也難以脫困,後來他急中生智地咬了我的手,我才吃痛地放開了他,撫著被咬疼的部位,我還在委屈:“寶,你這老毛病怎麼還沒改呀?”
“改你個頭!”隨著一聲厲喝,一杯冰水兜頭淋下,於是我瞬間清醒過來,然後我看到酒吧裡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特別是面前的這個拿著杯子的長相俊美的少年,對我更是橫眉怒目到了極點。
立即的,我意識到我剛剛都幹了些什麼,總之是丟臉丟到家了,無奈,我只好嘆口氣,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他雖然長得和寶有些許相似的地方,但他確實不是寶。
羅遙是個典型的富二代,名車華服,經常呼朋喚友地到處玩,屬於花父母的錢連眼都不眨的那種。
自從那次與我戲劇性的相識,他就對我口中的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一見到與他自己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人,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都會硬拉到我的面前來讓我過目,幾次下來,排場弄得跟選妃似的,害我就差沒說寶是我虛構出來的人物,求你不要再找了,行不?
別以為這傢伙有多熱情,我看他是閒得發黴,在我這兒找樂子呢。
真不想接他的電話,八成又是從哪裡找了個冒牌寶回來。
我都已經告訴過他,寶人在國外,而且上次還給他看了寶的照片,他找的那些人與寶的樣子相差甚遠,還沒有他自己來得像呢,要他不用白忙活了。
結果羅遙盯著我皮夾裡的合照近三分鐘後,問:“這時候你們多大?”
“我十二歲,他十歲。”
“你家寶是不是咋長都不帶變樣的啊?”
我汗,寶的照片少得可憐,這是我永遠的痛,如果是現在,我一定拿著相機追在他身後記錄他每一時期的樣子。
手機的鈴聲一直在響著,充分展現著電話另一端的人的執著,沒辦法,我只好按了接聽鍵,可是對方卻同時結束通話了,於是我聳聳肩將手機放回褲子口袋裡,卻不料這時我又聽到了一聲彩信的提示音,只好再拿出來看——
傳來的照片裡,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簡單的裝束,牛仔褲配T恤,雖然光線偏暗,但那挺秀的鼻,斜飛的眉和瑩潤的唇卻是隱約可辨……
心臟猛地一動,撞痛了胸腔,然後狂跳起來,令我幾乎握不穩手機。
寶,是你嗎?
我急急地看照片下方發來的字幕,上面寫到——是你的寶嗎?如果覺得像就來忘了吧親眼見一見吧。
立即的,想也沒想,我轉身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忘了吧。
在快到忘了吧之前,我不放心地給羅遙又打了一個電話,我說:“無論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幫我留住他。”
羅遙的聲音聽起來興奮極了,“是寶嗎?真的是你的寶嗎?這麼說這回我找對了?”
我說:“照片裡的光線太暗,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我覺得很像很像。”
“你放心,我現在就去纏住他,叫他插翅也難飛……”羅遙說的時候很有把握,然後卻在下一刻連聲音都變了調:“哎?那傢伙人呢?”
我心口一震,急問:“怎麼了?他不見了嗎?”
“剛剛還在吧檯那裡呀,點了杯藍色憂鬱,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呢?”羅遙也跟著急起來,忙道:“我讓朋友們一起幫忙找,應該還沒有走遠。”
“謝謝你。”我道了聲謝後,催促司機讓他開快些。
可是,等到我在忘了吧門口下了車後,看到的卻只有羅遙和他那幾個死黨,羅遙遺憾地說:“抱歉,我們沒有找到他。”
於是,我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不過……”羅遙忽然又說:“雖然人沒有找到,但是我已經打聽出他是來找小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