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榮譽。榮譽多種多樣,對於大部分藝術家來說,能有一個表現自己的舞臺,便也是榮譽的一種。
學藝有成者,誰不想綻放多年苦熬培育的花朵?
看電視節目,一大堆毛頭小子上去說音樂是他們一輩子的夢想,誇張的人會說音樂是生命,一生只為音樂而活什麼什麼的。
聽到這樣的話,笑笑就行了。有時候會是節目組讓說的,有時候是他自己胡說八道,十幾歲就一輩子了?
看著每一個人上去訴苦……能讓你訴苦的,絕對不是藝術,也絕對不是夢想!
夢想是歡樂的,是發自身心的愉悅!追求夢想過程也是快樂的。
當然,現實的生活壓力會讓夢想不堪,會讓追逐夢想的過程變得艱難,也多有失敗!可正是因為有了這種艱難,有了這許多付出,你的夢想才更美麗。
音樂學院滿是積累夢想的才子才女,包括許多許多的老師。
當那個企業家找到院長的時候,學校開了兩次會才同意下來,雙方籤合同,企業家有付出部分酬勞。
可是沒人能想到,籤合同沒多久,企業家因為涉及到一起高官貪腐案,進去了。進去以後好久無音信,學校幾經聯絡,得到的訊息都是演出可能會黃。
直到今天,終於確認了這個訊息,演出黃了。企業家確定被起訴,早已異地關押,至於他承諾的演出……都這時候了,哪還有心情理會?
原本定的是企業家出錢,租場地、給酬勞,對外是低價銷售門票,主要是為音樂學院的藝術們打造一個舞臺。至於企業家想在這次演出中得到什麼,那是另一回事。
眼看著演出要黃了,現在的問題有兩點,一個是劇院的租賃費用,租賃合同當然是在企業家那裡。不過大概花費總能查到。
當初籤合同時,預付款是四成。節假日租劇場的費用稍貴一點,八萬塊。四成是三萬二,就是說演出時還要給付近五萬塊的場租。
另一點是藝術家們的酬勞。跟租用劇場一樣,同是預先支付部分款項。企業家給的是排練費,所有參與演出的老師,每人三千排練費。
對於名人來說,這個價格低到無止境,長達數月的排練期,只給三千塊?可對於默默無聞的音樂老師們來說,這個價格很合理。
排練場地在學校,排練時間自己掌握,對於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登上大舞臺做演出。
學校以中青年老師為主,多是三十歲以上、四十多歲。可以說每個人都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在生活中平平凡凡的體味著屬於成熟的那段經。
難得有個登上大舞臺的機會,當然想露一臉。
你得知道,器樂家不是歌唱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表演的舞臺。
如果演出黃了,音樂學院的藝術家們能得到的只有三千塊排練費,大頭的演出費就飛了。
院領導為難的就是這兩筆費用,別的事情……只要不花錢,怎麼都好說。
週一得到演出黃了的確認訊息,但凡參與節目演出的老師,都是失望又失望。
你看電視上,沒完沒了的都是什麼什麼歌手比賽,什麼時候有過器樂比賽?
劉小美問了一下,主要問題是五萬塊場租費。如果能保證賣出去票……這個已經不用考慮了。因為是贊助性質的演出,最開始一直沒售票。後來想售票了,企業家出事。
今天是二十七號,緊急賣票估計也沒戲。從目前情況來看,首先得有人出五萬塊才能支援演出繼續進行,其次才是老師們的演出費。
劉小美問:“你說,咱好好做個策劃,有沒有可能在幾天時間內賣出票?”
張怕笑問:“票印出來沒有?”
自然是沒有的,作為一場演出,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是個人都知道肯定要黃,主辦方不張羅著印票,同時又是找不到人找不到錢。劇院方當然不會幫你做完這一切。
劉小美回話說不清楚,說沒去了解細節,又問怎麼辦?
張怕說:“歸根結底一句話,就是錢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時間太短,假如有企業想贊助,也得給他們做宣傳的時間才行,你這樣緊急間就要定下來的事情,沒人會接。”說完問話:“這麼長時間,你們學校領導就沒想過這件事?”
“我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談的,反正現在就這樣了。”劉小美說:“你別想太多,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主意,你是作家,一腦袋天馬行空的主意,萬一能想到辦法呢。”
張怕笑著接話:“謝謝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