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搖頭,甘道清也不以為意,依舊雙目微閉,彷彿入定去了。
蔣鈺鋒嘆道:“想當年我們三個,加上筱煜共破誅仙。陣時,是何等的豪情,如今萬仙雲集,共會殺劫,唉,卻看不到幻波仙子的身影了。”
齊星衡笑道:“數年不見,蔣大哥怎地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筱煜雖然不在,但她事先已知此事,並且坐下了萬仙陣圖,雖然不能完全了卻前因後果,但是所留下來的玉簡之中多有提示,所以她雖然不在,但卻與在沒什麼分別。
反倒是蔣大哥你,竟然在天山之上將一腔豪情。都隨著山頭上的積雪消融了,不復當年我們初遇白骨魔姬洞府之中時那份頂天立地的英雄氣概。”
“不錯!”甘道清在。一旁插言,“初遇蔣道兄時,就如一把光芒四射的寶劍,正應了他那‘鈺鋒’之名,當時我倆在天上之西鬥法,坐而論道,他道截教**,我說人道奧妙,最後鬥法,三天三夜,不分勝負,如今看來,卻實在沒有那份氣魄了。”
“哈哈哈。”蔣鈺鋒大笑,“甘道兄說的確實不錯,大概是我如今專研道法又百餘年,和其光,同其塵,心態境界都不一樣了,難道你們沒有覺得,那時的我就好像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武林俠客,現在才更像修道者麼?”
四人相對而笑,正在這時,外面有鄧隱、鄧熾二人進來:“師叔,如今各洞仙人都已經將陣圖繪畫完畢,讓我奉於您與三位師伯,並且請示萬仙合陣事宜。”說著呈上來一疊圖紙。
這些都是各洞神仙將自己將要在萬仙陣之中佈置的陣法,繪畫成簡要的陣圖,因為各家陣法皆是無數年專研的心血,不宜對外人完全公開,所以上面只畫出了大概的陣勢,和基本構架。
這些陣圖共有一百多張,齊星衡三人接過來一一觀看。
甘道清邊看邊笑:“這些個神仙可真有趣,一個簡單的兩儀陣法也能夠玩出如此多的花樣,裝扮出這麼多的累贅裝飾,不但全無用處,反而會拖累陣法,被敵人看出破綻,如此法陣我甘老道隻手可破,偏偏他們還無自知之明,敝帚自珍,當成寶貝似地。”
蔣鈺鋒在一邊笑道:“你甘老道乃是我們之中第一個到明朝的,如此說話,頗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啊。不過這些人確實良莠不齊,大多數都是些好高騖遠之輩,不足成事。”
三人挑來挑去,也只挑出了三十六張威力不錯的陣圖,還缺十三張。
齊星衡擺著手指頭算:“到那天蔣大哥要在中央主持七香車,我看不如我們幾個沒有佈陣的,就在大陣中心合力不下一個大陣,一來可以護持陣心,二來我們雖然主持陣法,那七十二洞神仙之中還有許多人以為我們是浪得虛名,也可以藉此機會展示我們胸中所學。”
“好啊。”甘道清睜開眼睛笑道,“好多年沒有跟蔣道兄和齊道兄聯手施為了,正好我在崑崙山''煉有一張太極八卦圖,聽說蔣道兄也有一張萬里無疆圖,齊道友有天罡地煞圖,我們可按三才佈置,合為一陣,太極八卦圖隨人念而起萬千幻境,萬里無疆圖可化生大千世界,天罡地煞圖弒神誅仙,中央再有七香車鎮壓,借萬仙陣之勢,到時便是佛門五大神僧來了也是休想活命!”
三人正說著,外面又有迎賓的紫府金童楊鯉進來稟報,說是萬妙仙姑許飛娘帶領一群仙人來投。
齊星衡點點頭,站起身,白玠伸手攔他:“那許飛娘道法雖然不弱,但卻也不值得你親自出去迎接吧?哼,她雖然號稱是蜀山裡的女申公豹,可四處拉攏來的不過是旁門左道,一些沒甚能耐的散仙,你為何如此給他面子?”
齊星衡笑道:“我當年初至蜀山時,被五鬼道人擄去,後來又跟著三尸道長去西崑崙白骨洞,當時多虧她在白骨魔姬手上將我救下,對我有救命之恩,後來又將我收入五臺山,對我也頗不錯,雖然後來我被逐出五臺派,但是這份恩情確實要記得的。”
他帶著隨身弟子雷起龍親自到廣場上迎接,只見許飛娘果然帶了許多仙人,數量竟然有二三十之多!
“許道友!”齊星衡被逐出五臺派,不能再叫師父,口中雖然稱道友,但行的禮數卻也是晚輩禮,表示自己不忘本,“如今神仙犯下一千五百年殺劫,該著刀兵四起,血染紅塵,清軍那邊來了好些知名仙人,我正孤掌難鳴,許道友能夠帶著這些道友前來相助,貧道替天下百姓謝過了!”說完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卻不是道家禮節。
許飛娘見他雖然已經名聲大振,而且道法高超,隱隱是江南明軍群仙首領,卻仍然對自己禮數有加,心中大喜,連忙說:“齊道友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