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是從天山來的,要見齊小子。”
“找我?”齊星衡連忙出門,來到前堂,見到影壁下站著一個青年,只見他穿了一身白紗長衫,二目炯炯有神,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英氣。
一見到齊星衡,青年便跪下施禮:“天山縹緲峰靈鷲宮飄渺散人座下弟子朱天權給師叔磕頭了。”
“你是蔣大哥的弟子!”齊星衡過去將朱天權扶起來,“是蔣大哥派你來的麼?他現在好嗎?”
朱天權笑道:“我師父安好,這次他老人家派我來給師叔送一件東西,說是你正需要的。”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塊金符。
齊星衡將符拿過來,只見是一張錫箔壓制,上面刻著各種奇怪的符號,看了又看,不知道有什麼用:“蔣大哥讓你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張符麼?怎麼用的?”
朱天權笑著說:“前些天賈筱煜師姑到天山冷魂谷辦事,回來的時候正遇上我師父收拿一隻妖蛇,賈師姑出手,幫助師父將那妖蛇斬殺師父便邀請她上靈鷲宮小坐。”
“那妖蛇很厲害嗎?竟然值得兩大高手聯袂出擊!”
朱天權道:“那妖蛇也有千年道行,雖然不是師父的對手但也頗為狡猾。”頓了頓,又說,“賈師姑和師父說起中原之事,師父聽說甘道清在北京當國師,當場就要趕來與他鬥法,卻被賈師姑攔住,師姑說甘道清不會我們為敵,不必與他大動干戈。師父卻還是放不下心,便和師姑聯合寫了一封信函讓我來給甘道清送去,警告他不需插手封神之事。”
齊星衡眼睛一亮:“你師父好大的魄力!那甘道清道行可深著吶。”
朱天權道:“是啊,二十多年前,甘道清路過天山,曾經跟師父鬥法三天三夜不分勝負,這次聽賈師姑說甘道清在中條山得了舜帝五寶,便有些忍耐不住,要來再他跟比試一番。”
齊星衡說道:“你師父讓你去北京,怎麼跑來南方來了?”
朱天權說道:“我臨走前,師姑算了一卦,說是關外三佛已經入關,恐怕對新帝不利,雖然不能為害,但那佛光討厭,還把三位菩薩各自傳承下來的佛光在占星羅中與我師父演示,我師父便取了這張偷天換日符讓我給師叔您帶過來,此符是我師父用軒轅秘法所練,具有偷天換日之效。”說著將靈符的使用口訣告訴了齊星衡。
第五卷北邙山
第一回嘉靖進京(上)
偷天換日符不愧是軒轅大法的結晶,朱天權將符捏碎,那符化成一道金光射入佛光之中,他伸手一抓,隨後攤開掌心,朱厚熜已經躺在上面,彷彿氣吹的一般,迅速變大,轉眼長到真人大小。
朱厚熜這時仍然昏睡不醒,齊星衡切了切脈:“不妨,只是中了和尚的一點小手段,這就能醒過來。”他讓朱天權把朱厚熜放到床上,凝出三枚血針插入他的胸口穴位。
朱厚熜深深吸了口氣,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一看到齊星衡和朱天權,嚇得一下子做起來:“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齊星衡笑笑,退到一旁,讓宋寶書過來,朱厚熜可以說從小就跟宋寶書長大,一見到他又驚又喜:“小寶哥,你怎麼也在,這裡是哪啊?”
趁著宋寶書給朱厚熜講述經過,齊星衡拉過朱天權到一旁聊蔣鈺鋒和賈筱煜的事情。
朱天權喝了口茶,用手背擦了擦嘴:“賈師姑說還有差不多二十年崔盈就要被雷擊而死,不過她剋制先天五禁的法物還沒有找齊,並且聖姑已經知道她在外窺探幻波池。因為賈師姑是榜上有名的正神,聖姑怕不敢直接動她,便幾次三番想將她誘入幻波池困住,只是賈師姑知道如今時機還未成熟,又能提前算出危險,所以都不上當,聖姑又羞於求人,更不願以大壓小,二人一個在池內、一個在池外互相鬥起了禁制陣法,十數年來竟然拿賈師姑無可奈何。”
齊星衡想起賈筱煜竟然遠在萬里之外就算出關外三佛入關來殺朱厚熜,不禁嘆道:“筱煜的推算功夫越發的厲害了,凡事謀定後動,天下能與之匹敵的也只有蔣大哥了。”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
朱天權忽然一拍腦袋:“對了,師父前兩年追殺一個魔道妖人,一直到西方一座竹節山,在那裡發現了一窩獅子精,共有六隻,已有數百年的道行,還不能完全化作人形,在當地為惡吃人,師父當場就要將之除去,結果那六隻獅子不敵,退到一道九曲盤桓洞中,裡面有極為厲害的幻陣,師父連續數次都沒能衝進去,結果還差點陷在裡面,這次有了賈師姑的先天神算,正好可以去將那獅子一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