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雙跪在那裡臉色煞白,眼淚就掉了下來,聞之元這是在羞辱她!誰不知皇后劉金玉貌醜的驚人,他竟然拿劉金玉來羞辱她!
“還不回去向太皇太后覆命?”聞之元又靠回了椅子裡,冷淡至極的道:“帶著你的燕窩出去,別弄髒了暖閣。”
趙無雙羞辱至極的扶著丫鬟起身,一刻也不想多留,聞之元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吧?與皇后成親這麼久碰都沒碰皇后,後宮之中他看上過哪個女人?今日居然羞辱她的容貌……
她惱怒的轉身要出暖閣,暖閣的簾子就被人掀了開,太后從外面笑著走了進來,那一張臉芙蓉一般,眉角眼梢盡是嬌色,若說是這京中論姿色,也只有太后謝真兒能與她比,只是謝真兒再怎麼美也不如她年輕。
“太后娘娘……”她忙跪下行禮。
背後的聞之元卻風似得緊著腳步趕了過來,“母后何時來的?皇兒該在外等著您,迎您進來的。”伸出手來扶小謝進來。
“方才剛來。”小謝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冰冰涼,“在暖閣裡等著哀家也一樣,這般冷的天,仔細傷了身子。”
“皇兒不冷。”聞之元牽著她進了暖閣,輕輕笑著與她道:“若是我在外面等著您,可以早一些瞧見母后。”
嘴這麼甜?不怕被瞧出來曖昧?小謝瞥了一眼跪在那裡,臉上還掛著淚水的趙無雙,抬起另一隻手包裹住了他冰冰涼的手指,“手怎麼這般涼。”
他便低下頭來瞧了一眼她的手抿嘴笑了。
趙無雙跪在那裡又羞辱又惱怒,她一個大活人跪在這裡,皇上與太后母慈子孝竟是全部無視她的存在嗎?
暖閣中玉蘭盛放,暖香四溢,小謝被聞之元牽著走落坐在殿中暖爐旁的紅木桌子旁,才恍然大悟一般瞧住了跪在那裡的趙無雙,“哎呀,趙姑娘怎麼還跪在那裡?瞧瞧哀家這記性,竟是將你給忘了,快起來吧。”
趙無雙心裡窩火極了,被丫鬟扶著起來,還只能恭謹道:“是臣女驚擾了太后娘娘,臣女這便告退。”
“等一下。”小謝招了招手道:“你燉了燕窩給聖上?那便留下吧,到底是一片心意。”
趙無雙有些吃不透太后這是何意,聞之元也微微詫異的看小謝。
明蘭便上前伸手接過了那盅燕窩,小謝擺了擺手道:“行了,趙姑娘快些回去吧,別讓太皇太后等急了。”
趙無雙蹙了蹙眉低頭退了下去,太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她走後,明蘭將燕窩放在了桌子上。
聞之元便問道:“母后留下這燕窩做什麼?”
小謝聞了聞,笑道:“皇兒猜猜看裡面有沒有下藥?”
聞之元看了一眼,吃不準小謝的意思。
小謝卻笑吟吟的盛了一碗道:“皇兒既然不想讓趙無雙入宮,這不就是最好的法子嗎?”
她低頭要去喝,聞之元忙按住了碗,“母后不可,萬一她受太皇太后的指使下了藥呢?”
“那不是正好?趙無雙意圖謀害聖上,偏巧被我這個太后喝了,聖上可以藉機發難趙家了。”小謝道:“便是她沒下藥,哀家配合皇兒演出戲,一口咬定她下了藥又有何難?”她去拉聞之元的手。
聞之元卻不鬆手的臉紅了紅,低聲道:“母后還是不要喝的好,只怕是……下了那種……助興的藥。”
那不是正好?
小謝望著他,看著桌上已經有些涼了的餃子,笑著問他:“難道皇兒還真是讓哀家來吃扁食的?”竟然不是為了藉機來與她調調情?
聞之元愣了一下,小謝已然鬆開了手,“若這般哀家便不喝了,等會裝作喝過了身體不適就是了。”
她拿起了筷子,“那就吃扁食吧。”
聞之元望著她一時之間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看著她當真正兒八經的吃起了扁食,揮手讓明蘭和福喜退下在外守著,又親自替斟了兩杯熱熱的果酒,一杯給她,一杯給自己,“我是想和母后一起過年,我們從未一起守過歲,過過年夜。”
小謝這才想起,他們確實從未一起過過年。
殿中只剩下他二人,聞之元將酒杯塞進她手中,端起酒杯輕輕與她碰杯輕聲道:“辭舊迎新,但願母后今夜之後,日日開心。”
辭舊迎新。
小謝瞧著他笑意盈盈的雙眼也笑了,與他碰杯道,“也願你新的一年想要的盡都得到。”
聞之元瞧著她將酒喝下,也慢慢的喝了下去說了一句,“那還要母后來成全。”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