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即便我推演大道，也無法算出傾顏的下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遲疑了片刻，葉晨再次咬破舌尖，又噴出幾滴精血，頓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了。要知道，精血是武者的根本所在，饒是以葉晨虛空境的修為，一次性消耗這麼多也會吃不消。

但葉晨卻不管這些，只想繼續推演，試圖找到珊燭所在。

“別白費力氣了。”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忽然從葉晨胸前傳來，接著龍玉光芒一閃，一道光束從其中飛出來，落在葉晨面前，變成了鏡心。

“鏡心？你醒了！”葉晨一愣，向鏡心打了個招呼。

雖然鏡心有了人形，但依舊能夠使用葉晨法寶，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鏡心也可以算作半個葉晨的身外化身。

“醒了好幾年了，不過之前你在修煉，那雷繭十分強大，所以我才沒出來。”鏡心說道。

“你剛才說別白費力氣了，是怎麼回事？”葉晨也沒有深究，他現在更關心傾顏的安危。

“你算不出來的。”鏡心解釋道，“你推演天道，卻顯示一片空白，而推演大道卻能得知些許線索，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葉晨慌忙問道。

“傾顏丫頭是一尊聖王境的強者！”鏡心看著葉晨，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可能！”葉晨想都沒想，斷然否定了鏡心的判斷，“傾顏的確資質過人，甚至遠超於我，如果說她遇上了大機緣，有涅槃境修為了，我倒是相信。但要說她是聖王境強者，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涅槃之下修五行，涅槃之上悟天道，虛空聖君說至理，聖王大能尋終極。”鏡心搖頭晃腦的唱了幾句偈語，不等葉晨發問，又繼續說道，“這是上古神龍治世時期流傳下來的歌謠，說的是修煉階段。”

“涅槃境之下修煉的是五行陰陽，要在體內齊聚五行元氣，生成涅槃領域。而從涅槃境開始，便是參悟天道法則，到了虛空境，武者對天道法則的瞭解已經十分深刻，能夠說出許多天道至理。”

“至於最後一句聖王大能尋終極，說的是修為到了虛空境巔峰，便已經完全參悟透了天道法則，開始追尋大道，終極就是代指大道。修為到了這一地步，就已經不入天命了，推演天道自然無法算出，只有推演大道才行。”

鏡心頓了一頓，隨後才繼續說道：“聖王境的強者手段繁多，已經超乎了你的想象，你現在雖然有虛空境修為，消耗精血之後也能夠推演大道，但卻無法算到聖王境的強者，畢竟聖王境比你要強太多了。”

葉晨怔住了，兩道劍眉皺在一起，形成一個川字。

“如果傾顏真的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奇遇，修為突破至聖王境，那她為什麼不來見我？”葉晨無力的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鏡心說道，“我對這些東西的瞭解並不多，因為主人生前也只有涅槃境九重的修為而已，這些還是我在龍玉空間裡呆的這幾年沒日沒夜查詢文獻才得知的。哦對了，另外還有一個好訊息，你要不要聽？”

“什麼訊息？”葉晨抬眸看了一眼鏡心，但卻興致缺缺。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除非有珊燭或者傾顏的訊息，否則什麼訊息都無法讓他提起興趣。

“我在主人留下的文獻裡找到了一本記載著上古聖王的書，得知天道傀儡並不是修煉了幻龍大陸的天道所以才無法戰勝的，修為到了聖王境，就開始參悟大道了，已經完全超脫了天道的掌控，不在天命之中，所以不會受到天道法則的束縛。”鏡心說道。

“那為什麼那麼多上古聖王都死了？”葉晨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

這個問題他在無天上鏡的時候和鏡心討論過，鏡心的猜測是，因為幻龍大陸的武者修煉的是天道，所以會受到天道法則限制，所以無法戰勝天道傀儡。

“這個嘛，就屬於壞訊息了。”鏡心撇撇嘴道，“之所以上古聖王也會死在天道傀儡手中，是因為幻龍大陸修為最高的上古聖王也只有聖王境五重而已，至於天道傀儡是什麼修為，我就不知道了。”

“葉晨，現在你有虛空境修為，主人生前留下的十二座洞府都能去了，要不我們全部去一趟吧？雖說裡面的天材地寶對於現在的你沒有多大用處了，但主人生前最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上古秘辛，留下了很多魔獸治世時期甚至是神龍治世時期的上古文獻，說不定能夠找到關於天道傀儡修為的記載。”

“再說吧，我要先去找邪皇大哥。”葉晨揉了揉眉心，長出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