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嚴揚只顧匆匆吃了兩口麵包便被任黎一個電話叫下了樓。
伊安坐在駕駛位上,只掃了眼嚴揚,略微頷首就算打了招呼。
任黎抱怨著嚴揚的慢動作,開啟後門將嚴揚推進去,然後自己也爬了進去。
“你居然還背了東西!快讓我看看是不什麼絕密武器,哼哼,有人可給我說你以前不一般。”任黎剛爬進車沒兩分鐘,便不老實的拿過嚴揚的包。
嚴揚笑這小東西不老實,若無旁人道:“我人都是你的了,如果真有什麼絕密武器的話還不早給你了?”
任黎嘴上雖說要“檢查”一番,但也沒真去翻嚴揚的包,聽到這話,撇著嘴將包扔還了嚴揚。
“我聽說,嚴先生以前是特種?”從嚴揚上車就未說過話的伊安突然出聲。
嚴揚貌似不經意道:“什麼特種,我不過是個窮當兵的。對了,伊安你也別嚴先生嚴先生的叫了,我看咱倆年紀也差不了多少,你就直接叫我嚴揚吧。”
伊安透過後視鏡看到嚴揚的不經意,笑了笑,完全不在意那聲“小伊”,“也好,不過嚴揚你就別謙虛了,普通部隊可培養不出這樣的人才。”
嚴揚笑了笑,沒吭聲。
“對了,啊揚我們不坐飛機了,我們坐火車去。”任黎看上去雖然大大咧咧,不過總是有幾個心眼的,看出嚴揚和伊安之間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
“恩?為什麼?”嚴揚雖覺得沒必要知道,但為了配合任黎也就順勢問了句。
“因為我們的裝備出了點問題,坐飛機的話八成會得不償失,說起來嚴揚身上也有不方便上飛機的東西吧?”伊安插入了對話。
任黎望天,好吧,自己轉移話題失敗。
嚴揚打了個哈哈,心想自己總有辦法把自己的東西帶上去。
火車這個詞連帶著的似乎永遠是嘈雜,混亂,種種種種,伊安皺著眉坐在下鋪上,眼前是一張小的可憐的“桌子”。
現在,他開始後悔順著任黎定了三張普通的軟臥了。
任黎坐在伊安對面,顯得一臉興奮,頭趴在窗戶邊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也不覺得無聊。
嚴揚算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一個了,放好了行李後邊老老實實的坐在任黎旁邊,手上拿著一本書翻著。
過了一會,伊安低著頭低咒了聲什麼,然後老大不情願的撇嘴衝嚴揚道:“喂……洗手間在哪裡?”
不幸的是,火車正行駛到隧道處,任黎又開著窗戶,嚴揚只聽到了聲“喂”,並沒有聽到後面的話。
過了隧道,
“……什麼?”嚴揚大聲問道。
伊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高聲喊了出來,“我說,洗手間怎麼走!”
或許伊安今天出門的時候並沒有看黃曆,火車出隧道的時候,他正喊到“說”那個字。
頓時,嘈雜的車廂內有一兩秒的寧靜,然後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整個車廂頓時想起了一片笑聲。
就連任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伊安紅透了一張臉,氣急敗壞的低斥任黎,“笑什麼笑!”
任黎吐吐舌頭,又將臉埋到了車窗處頭笑。
嚴揚憋著笑指著過道道:“喏,走出去就能看見了。”
伊安想說什麼,看著嚴揚憋笑的樣子又忍住了,忿忿的順著嚴揚指著的路走去。
嚴揚合上書,搖了搖頭,這伊家少爺,其實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不可愛……
正想著,就看到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很隨意的坐在了伊安的位置上,然後自來熟的超嚴揚遞了根菸,“兄弟,你們這也是去西安?”
嚴揚擺了擺手,“恩,去古都看看,我不抽菸。”
那青年被嚴揚拒了煙,也不在意,爽快的笑了笑,將煙夾到了耳朵上,然後壓低了聲音,“兄弟,我看你也比我大上一點,你就叫我小楊好了,我給你們說,這車上有不乾淨的人,你們可要看好自己的包。”
任黎聽到那句“不乾淨的人”又轉眼看像小楊,然後關掉了車窗。
嚴揚知道小楊口中的“不乾淨的人”指的是小偷一類的,先前就注意到有幾個人賊眉鼠眼的一點也不安分,被小楊一說也沒覺得多吃驚,,倒是對這人有了幾分好感,“謝謝小楊兄弟提醒了,我們會多注意的。”
任黎也反映過來小楊說的“不乾淨的人”和自己想的不是一會事,但也沒了看風景的興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
小楊到也是個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