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黎回過神來,對著嚴揚抱歉一笑,“對不起,剛剛想東西想的有的出神了。”
嚴揚擔憂的看著任黎,“在想什麼,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給我說,恩?”
任黎將手中殘餘的小半瓶水還給嚴揚,嘟嘴道:“知道啦知道啦。”
自己只是突然有點奇怪,這個墓不是給人修的,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墓道,甚至很有可能存在主墓室這些東西呢?
嚴揚接過任黎手中的水後一口喝了個經光,到沒有操心任黎剛剛在想什麼,“唔”了一聲了事,捏了捏瓶子,對任黎打趣道:“這瓶子可以隨手亂丟麼?”
任黎翻了個白眼,“我們帶進來的東西都裝好了,又沒什麼危險的事,怎麼進來的怎麼帶出去,這裡好歹也是個古墓呢。喏,下面的戰國墓價值可是很高的。”
嚴揚呵呵笑了兩聲,將瓶子裝回包裡。
“走吧。”任黎拽了拽嚴揚的衣角,“按你說的做好了。”
嚴揚點了點頭,從包裡掏出根繩子,在任黎疑惑的目光下比劃了兩下,然後拉過任黎的右手繞了一圈,恰好遮住了那黑色蔓藤印跡。
任黎抖了抖手,奇怪的問道:“幹什麼?”
嚴揚嘿嘿一笑,充分暴露了身上的痞氣,“幹什麼?把你綁起來。”
任黎不知道怎麼就耳根一熱,想要收回嚴揚手裡的腕,誰知嚴揚並不打算讓任黎如意,在任黎掙脫的瞬間將他的腕翻轉,露出了手背。
嚴揚彎腰,輕吻任黎手背,一觸即放,“我的公主,請將一切交給我吧。”
任黎整個人呈呆滯狀,回過神的瞬間炸毛,迅速抽回手,然後怒吼道:“嚴揚!你幹什麼!”
嚴揚倒是落落大方,甚至看著任黎紅透的一張臉吹了個口哨。
任黎瞪著眼睛,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
可惜,任黎忘了件事,他的手還被嚴揚“牽”著。
於是,任黎大步邁出了兩步不到便走不動了。
嚴揚走到了任黎身邊,“好啦……這樣子牽著安全。”說罷,便關掉了探照燈。
黑暗中,任黎感到嚴揚淺淺的呼吸近在峙尺,嚴揚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種曖昧的氣息。
他說,“來,跟著我走。”
他說,“唔,前面有什麼可要跟我說呢。”
任黎跟著嚴揚,想到剛剛的一幕,臉紅了個通透,眼光一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黑暗中待的久了,眼睛也逐漸被同化,沒多久,便看到了一閃大門。
他甩甩手,位於繩子另一邊的嚴揚立馬有了反映,“怎麼了?”
“到了。”任黎靜靜的說,語氣平淡的讓嚴揚挑眉。
睜開眼睛後,嚴揚看到那扇開了一條縫,以及被丟棄的包,包裡的東西凌亂的攤了一地。吸吸鼻子,嚴揚聞到了火藥味。
探照燈早已被開啟,燈光下任黎的一張臉平靜的離普。
“這種情況……”嚴揚不知說什麼好,這種情況,要不然就是墓室裡跑出了什麼東西,要不然就是鍾離修出了什麼問題。
總之,不是什麼好情況。
“我哥沒事,啊修他……也不會出什麼問題。”腕上雖然還繫著根繩子,但“雙生”確實沒有出現不適之感。而對於鍾離修,任黎實在想不出他能對伊安做什麼。
伊安摁住男人流血不止的手臂,不知怎麼的就哄了眼眶。
兩人是狼狽的,鍾離修靠著一角坐著,微抬著頭,左臂上的衣袖已殘破不堪。伊安跪坐在鍾離修旁邊,白色襯衣上滿是汙漬與血跡,左下角的一抹被撕了下來,包紮在鍾離修的臂上。那副銀絲眼鏡更是不見蹤影,總是冷靜的一張臉也變得複雜。
“怕什麼呢,還有我在。”鍾離修的聲音裡竟還帶著笑意。
“你閉嘴!”伊安嘴上雖惡狠狠的,但手上卻還是溫柔的。
鍾離修想要抬起手臂,卻被伊安制止,“幹什麼,別亂動。”
“沒事,這點小傷……”話沒說完,便被伊安打斷。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這傷是小傷那什麼傷是大傷!”
鍾離修無奈的笑了一下,眼裡滿是溫柔。
可惜,低頭為他包紮的伊安一絲都沒有看到。
剛包紮好,伊安便聽到了腳步聲。
黑暗中,伊安的身體僵硬,呼吸也放緩了許多,聆聽著那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
鍾離修感到伊安的緊張,不由得安慰道:“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