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安和王青山心中都明白,即便是剛入流的修士,都能熟練駕馭劍氣。
雖然在俗眾眼裡,劍氣神乎其神。但在修士看來,那不過是尋常技能,比的只是強弱和技巧而已。而高手對決,但憑此藝,絕難致勝。
見柳龍安抓到首擂,王青山之所以率先攻擂,就是因為自信金剛佛母陣,一定能夠克敵制勝。
當下,王青山右手拂塵一擺,萬道無形劍氣『射』出,以擾『亂』對方注意力。左手拇指捏住無名指,使了一個降溫手訣。
擂臺上下氣溫驟降。
臺下眾人猛覺寒氣『逼』來,直凍得瑟瑟發抖。有人驚呼道:“他們能變換天氣嗎?要下大雪嗎?咱們向後躲躲吧。”嘴上說著,腳下卻捨不得動,唯恐失去觀望位置。
只見臺上白霧茫茫,迅速向柳龍安聚攏,眨眼間將他籠罩起來。
忽然,白霧之中一物飛出,直衝天際。
那是一柄短劍,通體烏黑,卻又暗光流轉。它衝破白霧,越飛越高,竟沒入白雲之中。
王青山見柳龍安不躲不閃,原地被他鎖在陣中,不禁暗自嘲笑。見陣中飛出短劍,心中暗道:“等我陣法結成,你被封在悶葫蘆罐裡,縱然有飛劍,你也難以『操』縱。”
拇指捏住食指和無名指,招引天地之力,喝一聲:“綠光怖畏如旭日!”那團白霧陡然變成綠『色』。
綠霧越聚越濃,彷彿一汪海水,又似一塊碧玉。
王青山又自喝道:“除三毒故持雀羽!”
那綠霧顯出孔雀翎羽,團團綠『色』之中,滿是黑漆漆的獨眼。眼見那些翎羽開始收緊,彷彿孔雀開屏後,將要收斂羽『毛』。
這霧氣越聚越多,裡面越裹越緊。
被它包在當中,定會受到萬鈞之力的擠壓。時間稍久,便會被濃霧壓縮,容在濃霧之中。
天邊出現一個黑點,孤獨地向廬山牯嶺飛來。
它來自遙遠的洪荒年代,來自龍族遠古的祖先。
現在,它又回到龍族手中,凝聚著龍族青年的念力。
古劍靜悄悄地飛近,等到人們發現它時,它已猝然飛到王青山身後。
王青山的神識中,猛然掠過一絲恐懼,知道某種兇險已然臨近。
眼前除了濃霧,只有諾大的擂臺,那危險一定是在腦後。
於是身形向前一竄,手中拂塵向後撩去。
耳邊聽到“叮”地一聲,拂塵掃中襲來之物。
王青山心中驚喜交加。驚的是,柳龍安身在『迷』霧,尚能『操』縱飛劍。喜的是,那飛劍不過如此,用拂塵一撥即落。
他急轉身形,再次揚起拂塵,想要將飛劍捲住,一舉降服。卻猛見兩把短劍,一上一下,已衝到身前。
王青山鼻中哼了一聲,恥笑道:“毫末之珠,也放光華!”
左手隔空一彈,攝風劍刺向面前的短劍。右手一揮,拂塵馬尾卷向腹前的短劍。
耳聽兩聲輕響,那兩柄短劍向旁一『蕩』,倏然分為四柄。
四柄短劍圍著王青山盤旋起來,上下左右,無規則飛轉,劃出千百道烏光。
王青山急忙閃轉騰挪,不住躲避。但那些短劍如影隨形,向他包抄。
只要被劍氣或者拂塵打中,短劍立即一分為二,又增加一個敵人。
急忙施用金剛佛母陣,來鎖住那些短劍。不料母劍落地,分身即出,仍是對他緊追不捨。
王青山心中叫聲:“苦也!”一時間手忙腳『亂』,疲於奔命。
就在此時,猛聽綠霧當中轟隆隆直響,彷彿裡面包著滾滾悶雷。
霧團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稀薄,漸漸顯出裡面的人形。
霧中有人大叫一聲:“悶死我了!”猛聽“咚”地一聲雷響,又見一片疾風吹過,大霧登時煙消雲散。
柳龍安現出身來,面『色』蒼白,嘴角滲出鮮血。
但他雙眼之中,卻是精光閃爍。
他趁著金剛佛母陣尚未結成,釋放了古劍。他讓古劍遠飛,繞了一個大圈,突然襲擊敵人身後。
他知道陣法隨人而動,想要逃避金剛佛母陣,徒然遭人恥笑。索『性』不躲不閃,任由他用陣法鎖住。
他自恃佛藏中的古符,能夠解開高能封印。
然而,隨著陣法不斷加壓,他漸漸吃不消。一面要『操』縱古劍,一方面還要抵抗擠壓。於是,想要用古符衝破陣法。
王青山二十歲成名,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