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是斬?”
人見怕強忍道,“口口聲聲仁道俠義,卻是如此卑鄙!”
川江夜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想到閣下如此迂腐。這叫兵不厭詐,懂麼?”
人見怕聞言撲倒在地。
凌尺素見狀便想過去扶人,川江夜攔道,“尺素,小心有詐。”
凌尺素聽到川江夜喚自己尺素,臉一紅,道,“川大哥,他傷得不輕。”
川江夜笑道,“沒事,我有分寸。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吃一塹長一智。”
凌尺素聞言突然呆住,直望著川江夜一動不動。
川江夜惑道,“尺…哦,凌姑娘,怎麼了?”
凌尺素忽地抱住川江夜,已是泣道,“你是洛大哥,你是洛大哥!”
趴在地上的人見怕掙扎欲起,懵懵不清楚眼前狀況,心裡卻以為“打贏了也不至於要如此慶祝,實在可惡,可恨!”
時光倒轉,川江夜已不是川江夜,而是洛子歌。因為仰慕江南風物,洛子歌偕同小弟逍遙一遊。
鬧市上,洛子歌與洛白衣翩翩而行,不意凌尺素帶著兩名丫頭施施然而來,兩人對視一眼。凌尺素熱情似火,桃花面,梅花影,雁落秋波,直令洛子歌心動不已。
雙方走近,洛白衣看著洛子歌痴態,只微微一笑,道,“大哥,你這樣看著她,她要倒黴了。”
洛子歌聞言猛然收回目光,與凌尺素一揖。
洛白衣卻已前趨道,“姑娘,我大哥方才看著你,不知你有沒有看著他?”
凌尺素吃驚不小,她沒有想到在江南竟還有人比自己更放肆無禮,即笑道,“看了又如何,你大哥很幸運!”
洛子歌上前又是一揖,笑道,“姑娘,舍弟放浪形骸,恃才傲物,本無歹意,毋須與他一般見識。”
凌尺素見洛子歌上來,笑道,“我叫凌尺素,未請教公子大名。”
洛子歌一揖,簡略道,“洛子歌,幸會。”
“嚯!”凌尺素蔑然一笑,又道,“原來是封刀天下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怪不得如此氣度不凡,不過…”
“不過什麼?”
凌尺素掩嘴一笑,“不過氣度不凡的只有你的大哥!至於你…嘖嘖,太過妖冶,我看不適合做個男人!”
凌尺素此言一出,兩名丫頭忍不住撲哧而笑。
洛白衣收住笑道,“你也不適合做個女人!”
“妖人!敢來撒野!”
“巫婆!在下不敢!”
凌尺素登時火冒三丈,幾欲出手打人。
洛子歌及時攔道,“凌姑娘,請勿動氣,犯不著。”
“確實。”洛白衣轉身離去。
“喲,不得了還!”凌尺素又想追上教訓,偏就著了小偷,洛子歌眼疾手快,將小偷抓住一拉,過肩一摔,接著一擰,“咔嚓”一聲,小偷的右手便脫臼了。
凌尺素只看得目瞪口呆,因她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打鬥。
“洛公子,你…他也沒怎麼,何須…”
洛子歌方才還見凌尺素氣勢洶洶,以為凌尺素不是絕頂高手,也須有大本事,不料卻真是嘴上刀,笑道,“沒事,我有分寸,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吃一塹長一智。”
川江夜忽道,“凌姑娘,有人看著。”
凌尺素早已泣不成聲,“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
凌尺素見洛子歌輕描淡寫,英豪間散出瀟灑,忽地拉住洛子歌,笑道,“尺素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班門弄斧,只見吆喝了。”
洛子歌猝不及防,略略一窘,道,“凌姑娘,有人看著。”
“喂,凌姑娘,你請冷靜,你這樣讓我很惶恐。”
凌尺素越哭越厲,越抱越緊。川江夜無奈,任凌尺素哭著抱著。人見怕趴在地上,悲憤交加,竟爾昏死過去。
兩人已牽著手漫行。
餘下路程已不賒,川江夜應凌尺素要求,棄了馬車。
“川大哥,抱歉,尺素太過激動了。”
川江夜苦道,“無事,無巧不成書,這不怪凌姑娘。”
凌尺素忽然停住,久久不語。
川江夜也停下來,笑道,“怎麼了?”
凌尺素鼓起勇氣,道,“川大哥,你既答應牽著尺素,便不應再稱呼尺素凌姑娘。”
川江夜道,“好,凌姑娘的要求我都答應了。”
凌尺素聞言極不高興,看了川江夜一眼,即將頭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