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逝煙將二人帶入會客亭拜見名嫣,名嫣乍見蘭時雨,竟呆呆地似被懾住了,或恐是深居簡出,少有見到蘭時雨這般美貌的男子,一時語塞。
名逝煙見狀笑道,“娘,你發什麼呆呢?蘭大哥雖然跟娘一樣貌美,可娘不會又要說蘭大哥也好似你的一名故人吧?”
塵多海本想笑,卻又不敢,只瞪了一眼作怪的名逝煙。
名嫣被名逝煙一語驚醒,起身笑道,“閣下就是玉竹仙風蘭公子?”
蘭時雨見到名嫣美貌也一時驚住,見名嫣問話,道,“不敢,在下蘭時雨,見過莊主夫人。”
名嫣淡淡笑道,“蘭公子氣質非凡,謙沖淡雅如蘭,入來我這會客亭,頓時如有清風拂面,讓人倍覺涼爽。”
蘭時雨微微一笑,道,“莊主夫人謬讚,在下實不敢當。”
名嫣笑道,“不知道蘭公子來我這山莊,所為何事?”
蘭時雨笑道,“在下久聞名域山莊及夫人美名,仰慕已久,卻無緣拜會,今日和我這義妹有幸前來見禮,還望夫人莫要責怪我們二人冒昧才好。”
名嫣道,“蘭公子多禮了,能有蘭公子這樣的雅客光臨敝莊,名嫣不勝榮幸之至。”
塵多海插嘴笑道,“莊主夫人不要聽蘭大哥客套,他仰慕許久是真,無緣拜會是假,因為他一個人不敢來。”
名嫣聞言倒是興趣,笑道,“這是何故?”
蘭時雨暗中無奈,道,“莊主夫人莫要見笑,我這義妹喜歡胡言亂語,莊主夫人莫要聽她的。”
名逝煙卻笑道,“蘭大哥,我站在多海姑娘這一邊,既然多海姑娘說蘭大哥不敢一個人前來,那必是不敢啦。”
名嫣瞅了一眼名逝煙,笑道,“蘭公子,我這孩兒調皮,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蘭時雨笑道,“莊主夫人多慮了,名公子個性灑脫,和我這義妹卻有幾分相像。”
名逝煙又道,“蘭大哥,你一個人來是擔心我們請你獻藝吧?哈哈哈,那我今日一定要玉竹仙風吹奏一曲了。”
蘭時雨看了一眼竊笑的塵多海,笑道,“名公子有所不知,我這玉竹仙風蘭公子的名號是多海戲封的,在下豈敢自吹自擂。”
名嫣但覺有趣,笑道,“這倒是件有趣的事,不過我相信多海的鑑賞力,蘭公子不妨吹奏一曲,為這炎炎夏日吹來一陣舒心之風,也是件好事。”
蘭時雨不再推辭,道,“那在下便獻醜了。”
塵多海笑道,“蘭大哥獻醜,就沒有人敢臭美了。”
名嫣聞言忍俊不禁,心道,“誰若有多海這個妹妹,也真是頭疼之事,但他卻溫潤如玉,毫不在意多海姑娘的奚落,果真難得。”
但見蘭時雨倚靠柱欄,玉簫一豎,妙音舒心,一曲悠揚而出,聞者頓時陶醉其中,漸漸如夢入名山大川,如水如流,彩蝶紛飛,猶之惠風,荏苒在衣,無跡可尋。
一曲既畢,塵多海激動得小臉通紅,想鼓掌又怕破壞氛圍,渾身抖動著,名逝煙看在眼裡,頓覺莫名悸動,名嫣不由得起身致意,笑道,“玉竹仙風,不可再謙虛。”
蘭時雨也起身回禮,笑道,“能得莊主夫人稱讚,實是在下三生之幸。”
這時塵多海已經細細地拍著手,笑道,“莊主夫人,我封的名號不假吧?”
名嫣回身笑道,“不假不假,多海可謂蘭公子知音。”
塵多海笑容一滯,尷尬道,“夫人這次真是謬讚了,其實我只是覺得蘭大哥吹得好罷了,可好在哪裡,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哈哈。”
名嫣笑道,“能用玉竹仙風形容,已是不凡。”
塵多海並非不懂,只不過被名嫣的“知音”驚動往事罷了,在她心目之中,洛白衣的竹管知音,是姐姐塵無幻。
住了幾日,洛白衣也暗中查探了幾日,只覺得這蒐集資料的行徑實在令人多有疑竇,洛白衣決意鎖定名域山莊。
在蘭時雨要告別之日的前夜,名逝煙找到名嫣,“娘,我想跟蘭大哥出去走走。”
名嫣道,“權兒,你是衝著多海去的吧?”名逝煙不語,名嫣又道,“你可知道多海已有意中人了?”
名逝煙不信,“你說多海喜歡蘭大哥?不可能!”
名嫣笑道,“你呀,真是迷迷糊糊,蘭公子是不是多海的意中人我不知道,但多海喜歡月靈風,你難道一點都看不出來?”
“什麼?”名逝煙奇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名嫣既嘆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