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說笑。
謝猗不時回頭去看,又巧秋風習習,髮絲被風吹亂。
謝飛絮因勢輕輕一捋,喂道,“還沒看夠麼?”
謝猗掉頭過來,望著謝飛絮一撅嘴,似非常不滿。洛白衣和洛無心看見即一笑,繼續趕路。
“也不見大宗師派人伏擊。”洛無心扭頭一看洛白衣,笑道,“不過示警的攔截倒有兩次。”
洛白衣應道,“嗯,我也還記得很清楚。”
洛無心咯咯笑道,“大師兄去雲天一隅查探的那一次,樓大哥和妙大哥一提起總是會笑個不停;至於另一次三師兄幾個去借夜光杯,是老酒鬼的好戲。”
洛白衣笑道,“老酒鬼性子直爽,脾氣火爆,凡事打了再說,也不奇怪。倒是靈煙英氣逼人,難得惡作劇,竟是如此出人意表。”
洛無心想著不禁咯咯又笑,“大師兄向來都是很正經的,好像只有戲弄三師兄的時候才會詭計百出,真沒想到戲弄對手也有一套。”
未等洛白衣回答,洛無心又問道,“你呢?我聽說你以前也是很風流不羈的,不比義父年輕的時候差。”
洛白衣不禁一笑,道,“我現在不風流麼?你看——”洛白衣伸手指著前頭,“白衣一人而已,卻有三個絕世美人相伴。”
洛無心“喲”了一聲笑道,“我倒沒注意到這一層呢。”
洛白衣笑而不答。
洛無心忽又不懷好意道,“小猗對你這個師父似乎很是崇拜,風流先生,你可有心理準備?”
洛白衣聞言便往謝猗看去,恰好謝猗又回頭來看了。
謝猗不意與師父眼神對碰,砰地一下,慌忙避開。
洛白衣淡淡一笑,回道,“小猗年少,猶在玲瓏塔裡,對我這個有著‘傳奇色彩’的師父生出嚮往也不奇怪。以後遇人遇事漸多,自然會走出來。”
洛白衣頓了一下,又道,“何況現在不乏年紀相仿的少年才俊,逝煙就是一個。”
洛無心倒不覺得,“逝煙對多海一往情深。”
“噢…”洛白衣恍然一覺,道,“不知多海怎麼想。”
“多海最是簡單,但又最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這丫頭!”
“噢對咯!”洛無心戲道,“這丫頭也很崇拜你這個洛大哥兼蘭大哥,她沒有跟你說過一些或做過一些不一樣的事情麼?”
洛白衣眉頭一擰,以為洛無心在吃醋,不答反笑道,“那她跟你這個心肝一樣的無心姐姐有沒有做過什麼?”
洛無心既被反問,猛地想起接吻的事,又見洛白衣眼神逼迫,以為被看見了,不由得臉一熱,遮掩道,“會有什麼呢?頂多是比你們多牽幾次手,一起洗浴,一起睡覺,這些都是女孩子之間本就正常會做的事情。”
洛白衣見洛無心緊張,倒真覺得自己猜對了,即笑道,“隨口說說,你不要誤會。”
洛無心聞言倒真恍然一悟,戲道,“誤會什麼?你以為我吃醋了?”
洛白衣笑了笑。
洛無心也笑道,“雖然是誤會,不過也要引以為鑑,以後說話千萬莫要脫口而出一些聽了有兩種意思的話,懂麼?”
“白衣謹記!”
洛無心一把將洛白衣拱起的雙手壓下,笑道,“做這麼大動作幹嘛?讓小猗看見又要誤會我欺負她心愛的師父了!”
洛白衣會心一笑,又繼續趕路,忽道,“不知多海好不好?”
洛無心聞言一愣,旋而笑道,“難怪多海那麼黏你。”
洛白衣柔聲道,“這丫頭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走了多日,謝飛絮和謝猗已覺難捱,可又不好意思說要馬車。翌日早上,洛白衣意想不到地已準備了一架馬車,親自趕駕。
車廂裡,謝猗興奮極,也疑惑,問道,“洛姐姐,師父怎麼知道我想坐馬車呀?”
洛無心聞言先是微微一怔,繼而忍不住一笑,道,“洛大哥哪裡是知道你想坐馬車,他是看見我們的速度非常慢,所以才駕車以便快些趕到波瀾臺呀!”
“我不信!”謝猗嘴一撅道,“要快一點,騎馬不是更好?”
洛無心聞言“嗯”的一聲,大為讚賞,便要起身,一面道,“對啊,我這就叫洛大哥賣了馬車去,改換騎馬才是好主意!我還要告訴洛大哥這是小猗想出來的好主意!”
謝猗趕忙拉住,嫌棄道,“哎呀,洛姐姐你真無趣,我是說著玩的。”
洛無心坐回來咯咯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