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快把解藥拿出來!”
“那就打贏我吧。”
涼喬木一言未盡,劍已出鞘。
刷刷刷,冷花兒急急避過三劍,跳出幾步。
涼喬木卻毫不放鬆,緊緊追擊,冷花兒手無兵器,雖然步法巧妙,但那些碰擊誘敵的招數卻使不出來。
冷花兒一急,罵道,“樓木匠若用了你這根木頭建樓,必定大損威名!”
涼喬木輕輕一笑,不知道冷花兒為何胡言亂語,卻是一言不發,一劍快似一劍,直要刺死冷花兒才肯罷休。
冷花兒此時比起跟劍靈煙比劍被輕敗時更灰頭土臉。
心中著急,無計可施。
冷花兒欲搶上一把劍,虛晃一招,正要拿到劍時,涼喬木卻未卜先知似,不偏不倚,一劍刺到。
冷花兒只得收手,懊惱之餘,心一橫,就地來個驢打滾,翻身起來大吼一聲,“天性涼薄,吃屎去吧!”
涼喬木不明就裡,猛見冷花兒手中飛灑出來一團泥塵,勁道陰狠。涼喬木始料未及,避已是避不開了,無奈揚袖一擋。收回袖子,不禁道,“卑鄙!”
冷花兒哪管罵聲,搶上一把劍,哈哈一笑,搶攻過來。涼喬木揮去泥塵,罵了一聲,猛然看見利劍刺到,慌忙一架,避開一丈。
只這一架,涼喬木便知對手劍法之高,不覺擰緊眉宇。
冷花兒很得意,哈哈一笑,“卑鄙就卑鄙,管你娘!”
涼喬木勃然一嘯,“放肆!”
兩人此時手上都有了劍,便是劍者與劍者的公平決鬥。
不過涼喬木還是佔了便宜——他的佩劍跟冷花兒手中破劍完全不在一個境界,冷花兒不能跟涼喬木對劍碰硬,只能引勢。
兩人如此這般你強我引,你弱我打地鬥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偶爾經過此處的路人看見慘鬥,遠遠避開。
又過了半個時辰,兩人的劍竟然同時斷裂。
此是冷花兒搞怪。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劍受不住自己的內力,用久必斷,因此每次引勢成功,便就勢用勁去擊打涼喬木佩劍的劍身。
涼喬木哪裡不知,也無可奈何,劍斷之時,暗道,“此人用一柄破劍便能逼我至斯,若是同樣的劍,我恐早已敗了。”嘴上卻不輸人,“好厲害的劍法。”
冷花兒也不謙虛,“既知輸了,就快給我解藥。”
涼喬木卻微微一笑,“我還沒倒下,怎麼能算輸,再比比拳腳如何?”
冷花兒哈哈一笑,“拼拳腳我冷花兒還未怕過誰!但今日沒有時間,你莫要怪我咄咄逼人!”
“請教了。”
“少廢話!”
冷花兒既知時間不等人,發招快攻,招招狠,招招絕,一套空心龍吟未使全,瞅見空隙即接上裂魂掌,掌風到處,陰陰惻惻,制敵於死地。
冷花兒變招之快之瞬,只求一招便竟全功。
涼喬木出任務以來首次覺得頭皮發麻,一面招架,一面暗驚,“此人凜然大義,卻不料是個狠角色,劍法已冷酷至極,拳腳竟至狠毒。”
涼喬木想著忽然又覺得有趣,然而拳腳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那些被打殘的手下依舊殘著。
但努力地看。
太精彩了!
冷花兒知涼喬木不如自己,但未料涼喬木如此能扛,本來打著打著減了力道,不由得又把力道提升。
這樣又鬥了一個時辰,兩人都已筋疲力盡。冷花兒卻不打話,眼看涼喬木就要倒下,咬牙繼續快攻。
涼喬木招架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冷花兒卻不知道。
兩人都累得停下了。
都不說話。
“解藥。”冷花兒道。
“遲了。”涼喬木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即使他不想在對手面前顯得如此狼狽。
冷花兒聞言渾身一震,痛向肝膽,猛地奔過去,揪起涼喬木幾欲一掌劈死,卻是搜出解藥來,轉頭正想趕去救人。
卻愣住了。
涼喬木努力擠出一句,“你果然沒有中毒。”
冷花兒一時啞然,忽爾哈哈一笑,躺倒在地,“樓木匠,你這是要累死我啊,幸虧我沒劈了他,不然你們就造孽深重了。”
樓無樓搖搖頭,“我們不說好了麼,你怎麼就相信我會蠢到中毒了呢?”
“鬼才知道啊,白衣吹雪好好的,你們又連個眼色都不給我。”
冷花兒嘶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