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齡,不自覺的都退了一步。自從駙馬隨她上朝以後,俞千齡便不再往臉上畫嚇人的圖騰,為人處世也低調了很多,這些日子眾人都放鬆了不少。可現下她這一說話,眾人的心還是不自覺地提了起來,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劉燮卻是不把她看在眼裡的,道:“請殿下指教。”
俞千齡比他更不把他放眼裡:“朝堂之上,我是俞國的大將軍,劉丞相應該稱我一聲大將軍才是。”
劉燮聞言面色微沉,半響又道了一聲:“請大將軍指教。”
俞千齡這才微抬著下巴,輕瞥他一眼道:“鍾霖是陛下親封的三品將軍,而羽林衛又乃陛下親衛,主管陛下的安危,這皇城之中哪一處不是事關陛下安危?你卻說他無權處置幾個侍衛營出來的侍衛?莫非這幾個侍衛大有來頭不成?”
這話明擺著提醒眾人,那被打死的侍衛長是他劉燮的女婿。
劉燮沉得住氣,揚聲道:“大將軍此言才是有失公允吧。當日任職的侍衛出自陸將軍營中,失職之責應由陸將軍處置。而且幾個不會武的宮人私藏宮中多件貴重器物出宮,還能突破宮中層層搜查,便說明侍衛之中有人勾結,事情還未清楚之前,鍾將軍便濫用私刑,將人打死,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蓄意謀害,想借此隱藏什麼事實。”
俞千齡眯眯眼睛:“蓄意謀害?劉丞相這帽子扣得有點大吧?杖責的時候眾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呢,數十人捱了罰,皆是五十大板,獨獨劉丞相的女婿被打死了,是劉丞相的女婿身子太金貴了,還是旁的侍衛皮糙肉厚,偏偏就打死了劉丞相的女婿呢?”
劉燮明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一本正經對俞霸天道:“陛下,王霄確實是臣的女婿,可臣並非公然包庇他,他確又失職之嫌,可臣覺得宮人私帶器物出宮茲事體大,還有諸多疑點未查明,鍾將軍擅自將人處死,未免操之過急,有失穩妥。”
俞千齡揚聲道:“呦,莫不是劉丞相知道什麼內情吧?”
劉燮道:“大理寺已經安排人手徹查此事,相信不日便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