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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公也不象啊,那身風範,可是矜貴得睥睨加清冷的。

陳荷花見到了地兒,又問起他們的親威姓什麼。

“姓胡。”

陳荷花一愣,他們溝裡現在就這麼十餘家,她瞭如指掌,這溝裡姓胡的,可就那麼一家,他們家現在的鄰居胡相公。

可他們才住了多久,這麼快就有親威上門了?

雖然心裡狐疑不定,可是看這幾個怎麼也不象惡人,陳荷花還是領著他們往胡相公家裡去了。

任桃華把飯給胡夷端上來,看他吃得很是香甜,都詫異了,她的手藝有這麼好?

吃到一半,範秋草就把村裡姓褚老大夫請來了,褚老大夫給他把了脈,也沒開方子,就帶了現成的藥,說是昨天淋雨的,就都是這麼個病,就省得再跑去抓藥了。

任桃華目瞪口呆,這也行?

不過她也照著那褚大夫的吩咐把藥給熬了,一邊熬著,她一面吃著飯,嚐了幾口,就覺得炒的火侯還不夠,鹽也放得太少了,不僅不好吃,還挺難下嚥的,太久沒做菜了,她感覺胡夷的胃口真好。

胡夷吃過藥,睡了大約兩個時辰,醒來時便要下床,她見他腳步虛浮,便走過去扶著,胡夷頓了一下,也沒拒絕,就說出去一下。

她扶著胡夷往門口走,剛走到院子裡坐下,卻聽到陳荷花的聲音。

“胡相公,你家來客了。”

他們都是一愣,任桃華抬起頭來,把目光放到陳荷花的身後,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凝固了,只覺得心跳如擂雙腿發軟。

“四姐姐。”

那少年滿面喜色的快步進了院子,到了任桃華跟前。

“你……們怎麼來了?”

任子禹回首看了徐知誥一眼,嘆息道,“我跟隨主人去蜀地販布,途經此地,來瞧瞧你。”

原來尋親威的卻是這少年,陳荷花總覺得這幾個人之間的氣氛挺怪異的,那直勾勾盯著胡娘子看的梅氏,那心不在焉眺著天際流雲的徐大官人,還有那面色不變卻沒露出半點笑臉的胡相公,那親人重逢卻殊無喜色的胡娘子,只有那個少年小廝的表現在正常的範疇內。

後來還是胡夷說了句都進屋吧,首先起身,任桃華低頭去扶他。

她後來始終沒抬頭,但看見客人們都魚貫從她眼下走過,很容易分辨出,那前頭穿著高底履的是任子禹,後面相偕的,穿著蝶戀花繡鞋和捲雲皂靴的是那梅氏和徐知誥,聽得陳荷花說了句那我先回去了,便也摻著胡夷進屋了。

堂屋不大,一下子進來五個人真有點擱不下,凳子也不夠坐,後來就只有梅氏坐下了來,沉沉的身子把凳子做得吱呀呀直響,還一邊拿手帕捂著鼻子嫌棄的四下望著。

“我去倒些茶來。”

任桃華走到廚房,灶上的茶還有餘溫,想起屋裡的碗不夠,又取了兩個,把壺直接拎了進去。

她先給任子禹倒上,任子禹笑嘻嘻的接過了,給梅氏時,梅氏皺著眉瞧著那海碗裡的粗茶,只是路走得遠,口渴得厲害,也顧不得許多,拿起來就咕咚著。

她最後遞了一碗給徐知誥,徐知誥接過去道了聲謝,語氣平緩客套,她只覺得鼻頭酸酸的。

“四姐姐,我們久別重逢,這次就在你這兒多住兩天。”

她無精打采的看了眼胡夷,她能拒絕嗎?

胡夷笑了笑道,“不嫌寒舍簡陋,歡迎之至,只是我們只有一間多餘的屋,要麻煩幾位擠一擠了。”

任子禹一邊笑著道無妨無妨,一邊心裡面直罵娘,他們三個晚上要怎麼擠,只是那人不發話,他也只能先應承了。

梅氏嫌東嫌西的發了會牢騷,後來不知怎麼就消停了,屋子除了任子禹言不及意的說幾句廢話,就只剩下沉默。

這時範秋草過來了,他進屋就說,他們即有遠客,家裡還有病人,就到他們那裡用晚飯吧,飯菜都做好了。

盛情難卻,他們跟隨範秋草過去,飯菜已擺好了,範秋草挺不好意思的說,準備得挺倉促,粗茶淡飯的,不要嫌棄,明天,他們多做好的,給補個接風宴。

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幾個男人在席間談笑風生,任桃華聽著,若不是她知情,真會以為這位徐大官人就是個地道的販賣布匹的商人,也會以為胡寨主與徐大官人素不相識,她和徐知誥從前半點瓜葛也沒有,她只是他家小廝的堂姐,這是唱的哪出戏啊,只能單獨找任子禹問了。

吃過飯,範秋草就說,我們這邊屋子多,不夠住就過來他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