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操刀。被一堆人當怪物般圍觀著,問個沒完沒了,味道不大好。
我已經習慣中午來這裡幫忙。畢竟總是太晚回去老媽會生氣。打從在牛肉麵館和嚴玉成提了一下,嚴玉成挺上心,給吳秋陽露了點意思,就將老媽從蓮花公社調回了向陽鎮。倒是工作單位讓大家都有些出乎意料,居然是向陽鎮派出所副指導員。
老媽開始還有些猶豫,覺得自己一個女同志,又沒搞過政法工作,驟然擔任向陽鎮水陸派出所的副指導員,怕勝任不了。倒是公安局長顏松柏很熱心,親自登門來做工作。似乎老媽是個如何了不得的公安專才,不去向陽鎮派出所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大革命時期砸爛“公檢法”多年來政法系統都處於很不正常的狀態。這兩年有些改善,仍然很不足。當時公安局遠不如後來吃香。顏松柏哭著喊著要將老媽調過去,無非是想借此機會傍上柳主任這個新貴。
我自然是極力贊成,要做“衙內”強權機關怎能沒人撐腰?還有什麼人,比自己的親老媽更靠得住?
最後還是老爸一錘定音,點頭認可,老媽便去了派出所上任。
這些日子,方文惕的小修理店聲名暫起,慕名而來的人漸漸增多,一天不過來,就累積起許多待修理的電器。
正是六月天氣,驕陽勝火。
方文惕的臥室就一個小窗戶,熱得蒸籠也似,坐了不到十分鐘,我便汗流浹背,不禁大聲抱怨。
“大少爺,你就忍忍吧,你當這是縣革委?還想要風扇?”方文惕走過來,拿起一把蒲扇給我扇了幾下。
“這樣不行,完全沒辦法做事。得弄颱風扇。”“嘿嘿,一臺風扇幾十塊呢,我要交房租,要吃飯,拿什麼去買?”方文惕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