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愁過。
司晨回頭,看向遠方,果真看到一抹可疑的白影飄過。那是懷王的人,司晨知道。
司晨看著看著,驀然,眼神一亮。
他駕車前行,尋了一間客棧進入,與掌櫃攀談了兩句。
只說了兩句話,又亮出了一面令牌,掌櫃對司晨的態度立刻恭敬了起來。
司晨微笑,手拿著令牌交給掌櫃的,道:“您拿著這枚令牌幫本王添購一些東西……嗯,一匹汗血寶馬,要白毛的。再去布房為本王做兩件衣裳,之後去商行為本王取些金子。”
掌櫃的乖巧應了一聲是。
司晨“啊”了一聲,又把令牌收回腰間,道:“算了,放你一人去,本王也不放心。你同本王一道去吧。”
掌櫃的雖疑惑不解,可依舊應了一聲是。
看向在樓道口忙上忙下的店小二,司晨笑吟吟地指了指店小二,道:“他也一同去。”
這回,掌櫃的眼裡充滿了不解。
“本王要添購的東西挺多,他要幫著拎東西。”
這回,掌櫃的理解司晨為何要帶他們一道去了。
“呵,若是你把本王伺候高興了,到時候本王回去了,定不會忘記你們。”
掌櫃的一雙眼瞬間晶亮,他忙點頭,以著愉悅的口氣道了一聲是。
司晨微微一笑,等他走至餐桌上坐好,掌櫃的忙去後廚,親自吩咐廚子們做出拿手好菜,沒一會兒功夫,便做出了一桌的佳餚。
輕執起筷子,即使餓了,司晨吃的依舊極為優雅。
不遠處,掌櫃的雙瞳炯炯發亮地盯視著司晨,心裡暗道:不愧是做王爺的,即使面容平凡,可舉手投足間盡是王者風範。
司晨吃過飯,跟掌櫃的要了兩頂紗帽,便靜默地走出客棧,入了馬車。
風吹,吹動了車簾,有一襲冷風吹入,司晨覺得微微冷。
似乎,快入秋了。
為風影掖了掖被角,手抬起,猶豫了一下,一隻手輕點在風影的唇瓣上,嘴唇蠕動了幾下,良久後,他說:“風影,希望……我們能順利逃出去。”
不久,掌櫃的與店小二換了一身衣裳,自客棧裡走了出來。
掌櫃的命小二駕車,自己則進入了馬車裡,說是要等候司晨的差遣。
對此,司晨也沒有意見,只是,雙手緊緊握成拳,手心裡已冒出微微的冷汗。
馬車行駛,驀然,小二說:“大人,快到馬場了。”
司晨“嗯”了一聲,掀開車簾,入眼的是人滿為患的集市。猶豫了一下,司晨說:“停車。”
車停下。司晨又說:“小二,你進來。”
店小二掀開車簾,乖巧地進入車裡。
司晨靜默地為風影脫下了外衣,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接過,一臉的疑惑。
司晨笑笑,指了指風影,“他,是本王的寵兒……整日穿的光鮮亮麗,看久了……也挺膩味。呵,”輕笑一聲,又看向店小二,說:“你也跟本王換一下衣裳吧,這樣我跟他看起來才相配,不是?”
其實小二想說的是,無論您穿的華麗不華麗,從面向上,您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配得上風影的,可說出來的話卻說:“王爺天生俊逸非凡,無論穿成何樣,都與他相配。”
下人果真是下人,拍馬屁的話都不會說。這話不就等於,即使風影穿了一件下人衣,也能配得上司晨?扁了扁嘴,司晨不做聲,不甚好氣地接過小二的衣裳,穿在身上。
等穿好了,他忽然“啊”了一聲,拿出王爺令,遞給掌櫃的,“本王忽然想起今日與知府相約,怕是無法去了。”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