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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像你這種仗勢欺人之輩,下了地獄少不了上刀山,下火海吃一翻苦頭。”一翻話嚇得吳挺心膽俱裂隙,不住磕頭求饒。

另一個“鬼差”道:“且不提仗勢欺人,橫行霸道這些罪過,你說你為什麼還要讓你新婚的妻子傷心難過,納什麼聽香樓的姑娘為妾。”

吳挺英一愣,道:“在下的陽壽和我納不納妾有什麼關係。”

其中一個“鬼差”哼了一聲,怒道:“你還敢問你陽壽跟納妾有什麼關係,哼,關係那可大著呢。你可知道你前世是什麼東西,人家明芳小姐又是什麼人?”

吳挺英越聽越奇,只不過迫於“鬼威”不敢出聲。

只聽那“鬼差”道:“人家明芳小姐前世可是仙界的九天仙女,奉了太上老君之命給王母送藥,結果在送藥的路上遇到只受傷的蟾蜍,心生側隱,便偷偷取了枚仙花救它性命,也因此觸犯了天條給打下了人間。”一翻鬼話只聽得另一個“鬼差”不住地咳嗽,他卻全然不理,只自顧自地繼續道,“你可知道,明芳小姐正是那送藥的九天仙女,你正是那受傷的蟾蜍。九天仙女落入人間嫁你為妻,你不知報恩,反而害得人家傷心難過,地府閻君說了,你不是好人,最好讓你快快早死,讓明芳小姐另嫁他人,免得傷心。”說話時做出種種駭人動作,嚇得吳挺英呼天叫地,幾欲昏去。“別再說了。”另一個“鬼差”輕輕拉了他一把,底聲道:“別說了,時間快到了,誤了時辰,那可不好。”

“對對,時間不早了,咱們可要回地府覆命了,吳挺英,咱們走吧。”說著,其中一個“鬼差”揚了揚手中的鐵鏈,錚然有聲,直往吳挺英脖子套了過去。

吳挺英雙手亂揮,向後退縮,忽然間雙眼翻白,驀的倒倒,竟然給嚇得昏了過去。

兩個“鬼差”對望一眼,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清脆,宛若銀鈴,摘下面具,淡淡月光下露出嬌好的面容來,正是沈玉芙和薛凝二人。

沈玉芙在吳挺英身上踢了幾腳,笑罵:“真沒出息,這樣就昏了,我還沒有玩夠呢。”

薛凝笑道:“你還沒玩夠,剛才也不是知誰編出那大堆鬼話,差點叫吳挺瞧出破氈來。”

沈玉芙咯咯笑道:“我也是為了明芳好,免得以後吳挺英這臭小子再納什麼妾。”

薛凝搖頭苦笑道:“希望吳挺英不要懷疑才好。”抬頭望天,明月西斜,時候已然不早,忙抱起吳挺英放進馬車,再解開吳忠穴道,拉著沈玉芙躥進牆角的陰影之中。

只見吳忠睜眼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一驚而起,心中奇怪,抓了抓頭皮,還道自己是打瞌睡不小心摔下車來,忙爬起身來,輕輕喚了兩聲公子,無人答話,忙掀起四簾的一角往裡瞧去,只見吳挺英安然地睡在車內,放下心來,暗叫饒幸,好在公子是睡著了,不然非捱罵不可,翻上車轍,唰地一鞭子打在馬臀之上,車馬轔轔匆匆去了。

沈玉芙瞧著手中的面具,想到剛才把吳挺英嚇得狼狽不甚的情形,忍不住心中好笑,隨手又把面具帶在臉上。正想從牆腳走出去,忽然給薛凝拉了一把,壓低了聲音道:“等等,有人來了。”話音不落,忽聽衣襟帶風的狠狠聲響,朦朧月色之中,只見兩個黑衣人自頭頂飛落,落於街心。

沈玉芙心中一緊,只見其中一個回過頭來,月光之下瞧得清楚,那人面目怪異,隨即醒悟,原來和自己一樣也是帶了小鬼面具。

只聽這人對另一人道:“我已經察清楚了,三月十五,嫦虞會到聽香樓撫琴獻藝,她一出現我們就下手。”聽聲音有些熟息,隨即想起清晨在店鋪門口見過灰衣怪客,賣的也正是小鬼和判官的面具。

“如此最好,只是別傷了她才好。”另一人雙手負背,抬頭望月,若有所思,轉過身來,帶的正是判官的面具,只露出兩隻烔烔的雙目,夜色之中灼灼生光,卻不知是何人。

沈玉芙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採花大盜,竟然打起了聽香樓嫦虞姑娘的注意來,正自凝思,忽聽衣帶狠狠聲響,兩個人飛身而起,躍上了房頂,夜風中鬼魅般疾馳而去。沈不芙不暇思索,急躥而出,追上房頂,夜風之中但見屋脊連綿,黑影幢幢,兩人早去得不知蹤影,心中罵道,跑得到快,只得恨恨地躍下地來。

薛凝快步走出,道:“這兩個是什麼人,玉芙難道你認識。”沈玉芙搖頭道:“我不認識,只怕就是鬧得滿城風雨的採花大盜,輕功這麼好,難怪相繼失蹤了幾十名少女,也沒人見過採花大盜的真正面目。”側過了頭,若有所思,“三月十五,不就是明天,只怕我一人難已對付,”忽然抬頭瞧著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