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傷口可怖地凹下去一塊。
杭潮生讓人開了瓶杜松子酒,喝上一口。“你和藍幫有什麼過節,攤上我幹什麼呀。非得我親自登門獻屍,老和尚唸經似的和藍特解釋了半天,還差點被崩了腦袋。”說完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李約哼笑了聲,推開了盤子。“賈成舟那天帶人來鬧事,你敢說不是你的主意?”
杭潮生搖了搖頭:“你把薩沙的屍體混進我的運貨裡,出於嫁禍呢,那是你傻;出於報復呢,是真的很傻。”
“你是說我就不該惹你嘍?”
杭潮生回味了下,點點頭:“叫聲叔就得讓讓,不是麼?”
“你才大我幾歲,叫你叔是抬舉你。”
杭潮生摸了摸鬢邊早白的頭髮。“總算有人正視我的年紀了,感激不盡吶。”
李約不時拿眼神掃著屋裡人的褲袋和衣袖。杭潮生臉上笑了半邊:“你放心,我不是來尋你麻煩的,就是告訴你聲,要小心。”
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李約一隻手探進褲袋,握住槍把手。
杭潮生兩手合著,端放在桌面上,命令下手們:“把口袋都翻出來給李先生看!”
那些人齊齊除了外套,把全身上下的口袋全翻了一遍。李約一聲不響地看著,眼神沒什麼變化。等他們表演完畢,依然不講話。杭潮生很無奈,只好咳嗽了兩聲:“那個,大家把衣服都脫了。”
男人們三下五除二,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杭潮生回頭看了眼,問他;“胯間這把槍咱們就別看了吧?”
李約臉上也有點下不來,只好說:“杭叔,多有得罪了。大家都把衣服穿上吧。”
杭潮生等人都穿好了,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散了吧。”說完先起身離去。走到門邊忽然調轉身來,瞅著李約。
“還有句廢話。藍特向你問好。”
☆、吻
賈成舟還沒有完全睡醒,嘴角淌著口水,從周軌的屁股上揚起了臉。他渾噩地看著周軌,以及周軌被扒個半光的下半身;周軌已經處於半癱瘓狀態,勉強扭過頭來看他。
賈孫子跳下床,驚叫起來。他怕到了極點似的叫著,拉警報似的叫著,無休無止地叫著,差點成為全天下第一個被屁股活活嚇死的人。
周軌笨拙地扯過一邊的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別怕。”他說,“幹了壞事要勇於承認。”
賈成舟止住了叫問他:“我和你。。。。你和我。。。。”
周軌白了他一眼:“都住在地球村麼?”
賈成舟試探性地挪到床邊,確認周軌半身不遂後才坐了下去。“我們有沒有幹那種。。。。事?”
周軌的眼白又擴大一圈:“幹了是你娶我還是我娶你呀?”
賈成舟急得跺了下腳:“你倒是快說呀!”
“沒有。”
孫子終於安了心,長出了口氣。
周軌冷著個臉說:“搞得像我強…奸了你似的。”
賈成舟尷尬地笑笑:“好好的朋友,酒後亂性發生那種事,會傷感情的。”
周軌牙齒一酸:“我們有屁個感情。”說完躺了下去。賈成舟上去拍拍他說:“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周軌困得要死,懶得睬他。
賈成舟站起身,走到他床頭坐下,伸手推搡著他。周軌一把拍掉他的手:“你他孃的擀麵啊!別坐在這兒,擋著光了。”
賈成舟呵呵一笑:“你睡覺要什麼光啊。”
周軌乾脆把被子蓋過頭頂:“你管不著!”
賈成舟這邊頃刻沒了動靜。周軌也沒多想,只是想睡。昏昏沉沉間,臉上忽地一涼,嘴唇上又是一熱。他霍然睜開了眼,又被賈成舟的睫毛扇得閉住了。一股冰涼的電流從他腦門上流下去,過沒多久,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賈成舟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有種惰性,基本只沾著一個地方;但持久而熱烈。周軌有點背氣,又不捨得,死也不願伸手去推。沒過多久就有點缺氧,再過了一刻,就是失氧了。他覺得熱,是陽炭烹六月的熱,人都要化了。他差點為全天下第一個被活活吻死的人。
賈成舟總算抬起了頭,抹了抹嘴巴,笑著看他。周軌猛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啊。”
“去想它幹什麼呢。”賈成舟說,“該來的總會來。”
該來的總會來,第二天清晨來了樁交易。
周軌半邊屁股腫得老高,一臉不情願地被賈成舟塞進了輪椅。輪椅也是從酒店的小倉庫裡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