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軌毫無新意地哀嚎起來,一邊慘叫一邊罵,大約是要把李約肢解剁成肉泥的屁話。李約有力地幹著他,心裡又有些失望。剛才還蠻有趣的一人,j□j的時候又恢復了常態,真是好沒意思。不過這個失望持續得很短,周軌痛得失去了理智,開始很有調理地念起了古怪的東西。李約一邊狠命地抽…插,一邊好奇地聽著。
原來是人肉派的製作過程。自己乃是原料。
李約笑得停止了動作,周軌剛好唸到“放四片羅勒葉。。。。”發音已經開始含糊。李約從他身體裡抽出來,將他翻了個面,又往他肚子下墊了個枕頭。他抓起周軌的腰,再一次挺了進去。
房門吱呀一開,剎住了房內的一切聲響。李約氣急敗壞地扭過頭:“幹什麼!”
那是他的一個僕人,神色侷促:“老大,有個叫賈成舟的找麻煩來了!”
☆、裸男與槍
李約急匆匆地披了衣服趕到大廳,那裡已成了片魚市。滿地的冰渣,徒增了涼氣;冰渣叢中沙沙地爬著海蟹龍蝦,殼甲堅硬,肥大的深海魚處於半解凍狀態,拼死地撲騰著。自己的人一個個頭破血流,同賈成舟帶來的人扭打成一片,簡直和潑婦無異。
至於賈成舟本人,他正抄起一隻凍得鐵硬的龍蝦,往一人的腦袋上猛砸。那人頭上血糊糊的一片,痛成一團,龍蝦也不甘示弱,舉起大鉗子扎入了那人的眼睛,挑出了整顆眼球。
李約看著滿屋子亂得像盅福跳牆,感覺又好氣又好玩。賈成舟帶人半夜三更闖進來,儼然一副斧頭幫的做派,只是手裡沒有槍,乾脆把冰凍海鮮做炮彈,取得了不錯的效果。這小子。。。他站在原地想著,怎麼永遠那麼不著調呢。
他的到來還是有點存在感的,兩方人停止了打鬥,眼神齊齊打在他身上。李約穿了件睡袍,被幾個保鏢嚴嚴實實地圍著,氣定神閒:“大半夜的還來送海鮮,你腦子被大象踩了嗎?”
賈成舟退後兩步,手裡還抓著血淋淋的龍蝦:“你把周軌放了。”
“為什麼?”
“債是我欠的,殺張飛也是我的主意,和他都沒什麼關係。”
李約抱著雙臂,看笑話似的看著他,嘴巴里好像還喲了聲。
賈成舟心裡不安起來,語氣和氣勢一樣,都是虛撐的:“他沒死吧?”
李約考慮了片刻才說:“沒死。”
“我得看看。”
“憑什麼?”
憑什麼呢?賈成舟被這句話噎到了。自己要什麼都沒有,李約也無所謂他的人命。可一命是可以換一命的。“拿我換他。”
李約很吃驚:“你居然有這種膽量啊。”
這人明明是個出了名的漂亮軟蛋。
賈成舟知道自己名聲不佳,聳了聳肩:“他這人活著的時候就陰陽怪氣的,要是替我死了,還不穿著血紅的衣服每晚來找我?你知道,我這人膽子最小了。”
李約沉吟片刻,轉過頭對保鏢說了幾句話。那保鏢輕問了聲:“衣服要不要穿?”他睥了眼保鏢,猛虎的身軀卻是羚羊的眼神,心裡不由地暗罵了句,張飛這個娘娘腔的大塊頭,把手下都培養成了大內總管。他忽然煩躁起來,聲音也響了不少:“關我屁事!”
沒過多久,周軌就被赤條條地拖了出來,面朝地臀朝上,像只巨大的瘦白蟹。人是清醒的,窘迫而羞恥。賈成舟悔得腸子都青了。
人也見到了,總該辦正事兒了吧?李約飛起一腳蹬在周軌的屁股上,往前一踹,周軌就像塊冰滑到了賈成舟的腳邊。
賈成舟脫下外套蓋在周軌身上,要拉他起來。可外套太短,遮羞都不夠,周軌像粘在了地上,死活不肯起來。賈成舟沒有辦法,拿了塊用來蓋海貨的布往他身上裹。周軌一把奪過布料,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成了一隻粽子,這隻粽子終於一跳一跳地站了起來。
李約忍不了他們的磨蹭,唉聲嘆氣起來。保鏢非常體貼地遞上一支上了膛的手槍。他接過槍扣動扳機,子彈在周軌的腳趾頭邊炸開,周軌和賈成舟齊齊往後一跳。李約收了槍,懶洋洋地說:“擇日不如撞日,賈成舟呀,你的手今天就剁了吧。”
賈春花嚇成了花圈上的白花:“什、什麼?”
李約看了看地上,說:“剁完手,我就放你們兩個走。斷掉的手呢我就不收下了,你自己看著辦。這裡那麼多冰塊,別說止血了,把斷手用冰鎮著,或許還能夠接上。”
賈成舟被人摁在桌上,右手伸展著。儈子手把刀放在壁爐裡烤了烤,吭吭地磨了兩下,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