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珀農知道娜農善於量才用人,心裡馬上感到坦然了。“我不記得我給裡雄委過一官半職。如果說我給他封官,那麼他應該是忠於國王的人。”
“不錯!”王后說:“你覺得裡雄是國王的忠實僕從。哼!好一個忠實僕從!不到三天時間給我們損失了500名士兵。”
“夫人,”埃珀農公爵害怕了,“既然如此,我承認我做錯了。但在我認錯之前,讓我去找找他的委任書,我馬上就去找。”
王后想挽留埃珀農公爵,但又改變了主意。
“去吧,把你的證據拿來,我把我的證據給你看。”埃珀農立即出了門,直奔娜農的住處而去。
“哎!我親愛的公爵,”娜農問埃珀農,“交換書帶來了嗎?”
“帶來了!”埃珀農說,“王后因此大發雷霆。”
“陛下發的什麼火?”
“我們委任裡雄先生當韋爾斯總督。裡雄英勇善戰,大概新近打死打傷我們500名士兵。”
“裡雄先生!”娜農再三說,“這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讓我去見鬼!”
“既然如此,你就大膽地對陛下說是她搞錯了。”
“難道不是你搞錯的嗎?”
“等等!我可不讓人說三道四。我要把事情的前後經過告訴你。”
娜農走進她的工作室,翻閱記事本,找到字母R:沒有委任裡雄的記錄。
“你再去見王后,”娜農又走進時說,“現在你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陛下,是她搞錯了。”
埃珀農由娜農那兒又匆匆趕回市府大廈。
“夫人,”埃珀農大搖大擺走進王后的寓所,說:“我沒有犯所控之罪。任用裡雄先生一事是陛下左右閣臣所為。”
“那麼,我的閣臣們簽了德·埃珀農的名字,”王后諷刺地說。
“怎麼會這樣?”
“明擺著的,裡雄的委任書的下端是你的簽名。”
“不可能,夫人。”埃珀農公爵的口氣軟了,開始不相信自己了。.
王后聳聳肩,說:
“不可能?那好,你自己拿去看。”
王后順手拿起桌上的委任書,捏著簽名的地方。埃珀農接過委任書,貪婪地先瀏覽一遍,然後逐字逐句地看,看著看著,一件可怕地往事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埃珀農頓時愣了。
“我可以見見這個裡雄先生嗎?”埃珀農問王后。
“可以,”王后說,“我已經把他請來了,琳在隔壁房間.”王后轉身對侍候在門口的衛兵說:
“把那個無恥之徒帶過來!”
衛兵出去沒有多一會兒,就把裡雄領來了。裡雄被反綁著,頭上戴頂帽子.埃珀農公爵走到裡雄跟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裡雄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埃珀農。衛兵一把打落了裡雄的帽子,裡雄對衛兵的舉動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給他披上大衣,戴上面罩。”埃珀農說,“點只臘燭給我。”大衣、面罩準備好了。王后看著裡雄戴著面罩,埃珀農圍著裡雄打轉,眼睛死盯著他不放,心裡好是納悶。埃珀農竭力在記憶中搜尋,但仍顯得疑心重重。
“把臘燭給我,”埃珀農說,“這個試驗會解開我的疑。”
臘燭拿來了。埃珀農公爵把委任書移近臘燭一烤,簽名下方用隱顯墨水畫的雙十字出現了。埃珀農的眉頭舒展了。
“夫人,”埃珀農說,“委任書上的簽名是我的,但委任書上沒有填寫任何人的名字。這份委任書是他從我手中騙去的。不過,我在簽了名的委任書上特別做了記號,陛下想必看見了。這個記號可以作為指控罪犯的有力證據。你請看。”
王后拿過委任書,埃珀農把他作的記號指給王后看。“你剛才指責我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裡雄直言不諱地說。
“怎麼!你不是在多爾多涅河上從我手中拿走這份空白委任書的蒙面人嗎?”埃珀農大聲問裡雄。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話,根本沒有蒙面去過多爾多涅河。”裡雄冷靜地辯說。
“不是你,那就是你手下人代替你乾的。”
“我沒有必要隱瞞事實真象。”裡雄始終很冷靜。“公爵先生,你手裡的委任書是我從孔代夫人那兒得到的,經拉羅謝富科先生轉交給我。姓名是勒內先生填上去的。勒內的筆跡也許你認識。委任書怎麼到孔代親王夫人手裡的?拉羅謝富科先生又怎麼拿到的?勒內又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