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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另外一個恐怕就是接應的人了。馬群既已到手,張二留著便無甚用處,死在運河裡也不意外,只驗證了一件事,恐怕馬群是被驅趕至運河碼頭,裝船而去,運往他處銷贓。

能夠驅趕著馬群裝船,又能做的無人察覺,整個洛陽城能做得這般機密的,除了官府還有誰?

何家父子心中已有猜測,只是未有實據而已,對著崔連浩這張虛偽的臉,心裡多多少少覺得噁心,寒喧幾句就去尋生意場上的舊友。

洛陽城裡不少富商在崔連浩手裡六年,沒少打點,皆盼著他儘快卸任,倒有不少與何家同仇敵愾的,只在席間不好多說。

當晚,賓客散盡之後,崔二郎回了新房,徒留寧景蘭獨守空房。

次日清早,文姨娘往寧景蘭院裡去請安,寧景蘭見到她那張溫順的臉,心裡就充滿了怨毒,但文姨娘與崔二郎一起過來,她心裡再有氣也不想當場跟崔二郎鬧翻。

真沒想到有一天,她想要見到丈夫,還是因為丈夫迴護別的女人,怕她欺負了自己的心尖子,這才陪著過來,真是想一想胸口也要悶的喘不上氣來。

等崔二郎以照顧兒子為由,將文姨娘帶走之後,寧景蘭將房裡瓷器砸了個稀爛,她身邊的丫環也氣憤不已:“二公子怎麼能這樣?難道奶奶還能將文姨娘吃了不成?”

妻妾地位,自來不同,崔二郎這番動作倒將自己的心意展露無疑。寧景蘭這些年反反覆覆的折騰,那是因為房裡只有低眉順眼的通房丫頭,如今生生多出來個有寵有子的文姨娘,哪裡還肯在崔二郎面前軟和一分,好讓文姨娘瞧了笑話。

此後數日,崔二郎都宿在文姨娘房裡,每日文姨娘來請安,他都陪了過來,只磊哥兒不曾帶過來,偶爾寧景蘭問一句:“怎的不見磊哥兒?”崔二郎倒代答:“母親大清早就讓人將他抱了過去。”

祖母疼孫兒,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寧景蘭原還想著從孩子下手,哪知道崔夫人深諳後宅之術,生怕磊哥兒出了意外,每日天亮就讓人將磊哥兒抱到自己房裡去,有時候寧景蘭去請安,還能看到磊哥兒在那裡逗她開心,奶聲奶氣叫“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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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裡,燕王接到聖旨召他回京,不年不節,又非聖人萬壽之期,他心中不免疑心京中出現了變故,幸得此次前來傳旨的官員乃是禮部的左侍郎,小心跟他透了個口風,說是聖人年紀大了,從五月裡就生了病,斷斷續續病到了現在,好兩日又病三日,如今政事全靠著政事堂幾位老大人與太子二皇子協理,只不曾明發上諭讓太子監國而已。

許是聖人想兒子了,這才傳旨召燕王攜妻兒回京。

不用左大人再多說什麼,燕王都能想象如今長安城中太子一系該是何等得意。

他砍了太子臂膀,等於是親兄弟撕到了明面上,往後太子登基,豈能有他的好處。

太子心胸狹窄,小時候他就極會瞧人臉色,就算是比太子小了好幾歲,凡事也讓著他,不曾爭先。他是沒少看太子對二皇子下手。小皇子們打鬧,又不會傷及性命,就算是告到皇后或者皇帝面前去,頂多以兄弟倆玩鬧為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燕王深知此次回京的兇險,挑選從人尤為重要,讓禹興國將整個燕王府的侍衛都召集到跟前,一個一個的挑選。

燕王府後院裡,燕王妃也忙了起來,世子與小郡主身邊侍候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最要緊是兩個孩子的安危。

左光熙傳完了旨,順便將老恩師託他捎帶的禮物給送到夏家去。

自上次夏景行與王家相認,回來的時候又給妻兒以及岳丈帶了王家送的禮,夏家便將王家這門親戚認了起來,年節之時燕王派人往長安送禮,夏家也會順便捎帶上王家的節年,兩家人也算是開始來往了。

夏南天父女倆也不是初次見到左大人了,如今才知道他乃是王老先生的弟子,此次不再拿他當欽差大人招待,而是當作親朋故舊。

燕王府還未收拾齊備,左光熙是要隨同燕王一起回京復旨的,這些日子當空,夏南天便帶了他在幽州城內逛,白日裡往夏家園子裡去消磨時間,有時候出城往互市去淘寶。

左光熙書讀的多,又一直在長安城中做京官,清流讀書人家,原不曾與商人打過交道的,只夏南天口才俱佳,人情世故老辣,為人又極風趣幽默,更熟悉民生,講起互市上許多東西來都知其來歷,見識廣博,倒比他京中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同僚們有趣的多。二人相聚數日,臨別之時,左光熙還直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