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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何夫人頭疼不已,將媒婆的那些話兒當來教育兒女,未見效果,倒讓何娉婷對媒婆之能領略深刻。

何大郎大笑不已,心知自家這個妹妹不是夏芍藥的對手,人家有本事天天跑來給她添堵,生意場上就更不必說了。他倒是有把握在夏芍藥手裡搶生意,但自家妹妹就別指望了。

好在這鋪子就是遂了她的心願開了給她打發時間的,賺錢倒是其次了。

“好了好了,估摸也就這兩日,近來城裡已經有不少人前來求購花苗,行宮裡已經往外傳話了,昨兒我還聽說各王府別院都開始準備從外面買花了,耗過了這幾日,估計她就忙的沒空了。”

果然教何大郎給說中了,改日她就沒再見過夏芍藥的影子,她坐著馬車去莊上瞧芍藥花去了。這次沒帶夏景行,夏正平還嘀咕:別是小兩口鬧矛盾了吧?

自成親之後,這兩人可一向是形影不離的。

不過這事可不歸他管,只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夏芍藥看完了花圃,又選了幾盆才瞧出個苞尖的芍藥花,令車伕往各王府別院以及權貴別院去送了一圈。

今年聖駕南巡,路過洛陽,聽說還要在洛陽住些日子。這些日子洛陽城裡已經熱鬧了起來,行宮裡的官員,長安派出來打前站的官吏,各王府權貴別院侍候的下人,都開始上街大肆採購。

聽說今年聖上要留太子監國,但召了各處駐守封地的皇子伴駕,前往洛陽行宮會合。如今在外的皇子都已經在路上了,王府別院自然也開始準備起來了。

夏芍藥得到訊息,便立刻行動起來,往各府裡親送了一盆芍藥花,另附了灑金帖子,以及給別院管事的禮物。

等她送完了一路回家,想著這些日子也避的夠久了,長期以往也不是事兒,索性跟夏景行攤牌。哪知道回去之後,不但夏景行不在家,就連他身邊的小廝保興都跟著出去了。

“不好好在家待著,整日拋頭露面做什麼?”

素娥忍著笑心裡唸佛:阿彌跎佛,這些日子總算姑娘開始問起姑爺的行蹤了。這一向可都是姑爺在問姑娘行蹤的。

“姑爺留了話,說是出門談生意。”

“他能談什麼生意,連人都不認識。”初來乍道,又無門路,權貴的路子哪是那麼好走的?

夏芍藥怏怏不樂的回房洗漱,卻不知她往燕王府別院送花去的時候,夏景行正在別院裡同燕王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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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別兩年,再見卻已物是人非。

夏景行做燕王的伴讀六年,從一個十歲稚童長成十六歲的少年郎,燕王亦然。互相看著對方長大,對彼此的心性十分熟悉,哪知道才離開長安兩年,夏景行就身敗名裂,被逐出了侯府。

“你可真給我長臉啊,什麼美人沒見過,偏要染指你繼母房裡的丫環!”

南平郡主什麼樣人,燕王不是不清楚的。這句話說出來,純是為了諷刺夏景行無能,連自保也不會。

夏景行微微一笑,“我不過想瞧瞧他能偏聽偏信到哪一步而已。”鎮北侯寧謙寵愛次子,對他也並不苛刻,但底線在哪裡,他並不知道。

這件事情正好是個試金石,試一試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那麼荒唐的罪名,沒想到最後還真被南平郡主扣到了自己腦袋上,偏鎮北侯還真相信這事兒是他做的,此事又被南平郡主對外宣揚的沸沸揚揚,他便趁著輿論將長子逐出了家門。

那時候他不免要想:是不是這件事情就跟當初他孃親自縊身亡一樣,那個男人原本對他們母子就沒什麼情份,對待母親的態度上,就是袖手旁觀,等著事情無可挽回之時,以他母親的性子,為了兒子也必會委屈求全,含聲飲恨,或者就連她的自縊身亡,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自己被南平郡主栽髒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也許並不想看到自己?

這才順水推舟,將他逐出家門?

只後來被晉王府的人伏擊暗殺,他幾次刀口逃生,最後傷重,逃到洛陽之時,身無分文傷口流膿倒臥道旁,卻在他的預料之外。

沒想到南平郡主當真能下得了這狠手,將人趕出家門還不夠,非要斬草除根。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高高在上的鎮北侯爺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也裝作預設呢?

這件事情從來不能想,他也不為自己分辯,道:“殿下在幽州可好?”

燕王瞪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