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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兒早被遼人抓了去,失了影蹤,也不知道死活。

如今家裡還留著一個七八歲的大孫子,被這老婆子看的如眼珠子一般,整日鎖在家裡不讓出門,生怕他跑出去有個什麼意外。

她有時候幹活,孩子寂寞了,便求了祖母,跟著過來縮在廚下,婆子偷偷給他個餅子吃,大部分時候怕招人嫌,便只留在家裡不肯帶出來。

保興也知這祖孫倆過的艱難,還時常接濟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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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裡,夏景行這次總算心願得償,被媳婦兒扒的精光,按進了浴桶裡坐著,一點點舀了水,拿了自己日常用的胰子替他洗頭髮。

他身上自來了燕雲十六州,新添了許多傷疤,所幸都不致命,養一養也就好了。夏芍藥發現,除了這張臉被毀了,讓她覺得陌生之外,這個身體也很陌生,需要重新熟悉。兩年時間未見,戰爭已經在他的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無論是身上的傷,還是留在眼神裡的那種尖銳的東西。

夏景行背靠著浴桶,看不到媳婦兒的臉,卻能感受到她的小手在自己頭皮上輕輕的抓,又用清水衝頭髮,拿了澡巾替自己搓背,一樣樣照顧周到。

她在家裡從不曾做過這些瑣事,如今服侍起他來竟然也得心應手。這使得他不由想到家裡是不是發生了大的變故,或者如今衣食無繼,她才要連這些小事也做的如斯熟練,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

“娘子洗澡這般熟練,難道平日不用丫環侍候的?”輕手輕腳,衝頭髮的時候還生怕汙水進了眼睛,囑咐他閉眼仰著頭。

夏芍藥心裡略想一番,便知道他這番話的意思,卻不肯好生答他,只唉聲嘆氣,“是啊,這兩年不是一直侍候別人的夫君嘛,這些事情就漸漸練的上手了。”

夏景行猛的在浴桶裡坐直了身子,面色都變了,顯然已經動怒,“是誰人的夫君,敢讓娘子侍候?”

夏芍藥只覺得滿心的快活,說不出的高興,就想逗逗他,讓她著急了這麼久,總也要讓他嘗一嘗著急的滋味,“這不是還沒娶親嘛,等訂了親就知道是誰人的夫君了。”

夏景行腦子裡瞬間已經腦補出了無數個媳婦兒侍候別人的畫面,頓時心如刀絞,拉著她的手難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在前方打拼,不想再讓她憂心晉王,憂心隨時可能被人放在砧板上做個待宰羔羊,就是想給她一個安安穩穩的世界,“是誰?說說是誰竟然敢讓我家娘子做僕役之事?說出來我宰了他!”膽大包天的混小子,還沒成親就佔別人家媳婦兒便宜!

夏芍藥笑的肚疼,面上還要忍著一本正經問他,“你真捨得宰了他?”

“我有什麼舍……”捨不得的?夏景行艱難的將後半句話嚥下去,瞪著唇角已經漫上笑意的媳婦兒,不可思議:“你逗我?”能讓他捨不得宰的“混小子”還能勞動媳婦兒侍候,這世上也就只有一個了。

夏芍藥笑的彎下腰去,再抬頭時目光晶亮,光華燦爛,“我要回去告訴咱兒子,他爹一聽我侍候他沐浴吃飯,就說要宰了他,以後都讓他自己動手,別再來纏著我給沐浴餵飯了。”

小平安已經兩週歲了,走路極穩,整日有許多奇思妙想,只對他爹還僅僅停留在畫面上。

夏景行方才當真動了怒,此刻又沒了脾氣,重新坐回了浴桶裡去了,等著她再上手來搓,忽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拉進了桶裡。

“哎呀我的裙子……”夏芍藥再要呼救,已經來不及了,她整個人都落進了夏景行的懷抱,被他牢牢擒住,溼漉漉的面孔靠了過來,撥出來的氣息帶著濃烈的男子體息,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只覺得夏景行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

夏芍藥後來才終於深刻的體會了嘗過了葷腥,忽然之間茹素兩年半的男子,到底有多生*猛。

她都覺得,不是自己體能變差了,就是對方體能變好了,這才分開兩年半,就差點將她拆散架,力道生猛的自己都快控制不住了,最愉悅的時候他一遍遍的叫著她的名字,“芍藥芍藥芍藥……”跟叫魂似的。

她也曾經體會過那種覺得要失去對方的刻骨絕望,聽到他陷落敵營生死不知的時候,就覺得天都要塌了,幾千裡奔波,這一刻肌膚相貼,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是任何東西都換不來的!

也許,他在某一個時刻,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時候,也感受過這種以為要失去她的絕望,夏芍藥閉上眼睛,聲聲應和,到得後來,